“林修远此时正是精神脆弱之际,正好可以用这药。
届时他自杀身亡,吏部尚书定会知道褚玄璋逼迫他的事情,将他的死归到褚玄璋头上,对褚玄璋恨之入骨,进而请求褚玄林为他主持公道。
而褚玄林与褚玄璋早已不睦,且以他刚正不阿的性子,定会为吏部尚书讨回公道,到时我们只需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停顿片刻,姜子书继续道:“哦,对了,这件事若是成了,咱们也许还能再看一出好戏呢。”
青锋不太明白,道:“属下愚钝,还请洲主明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我们褚洲一位光风霁月的大臣恐怕要遭殃了。”
看青锋的脸上似乎有犹豫,姜子书道:“有话就说。”
“洲主,林修远,有些无辜。”
姜子书眼神一黯:“要怪只怪他命不好,遇到了褚玄璋。
你要明白,我们未来要走的路,注定是一条铺满鲜血和白骨的路,你那悲天悯人之心,趁早放下,否则,便不必在我身边侍奉了。”
青锋闻言急忙道:“属下不敢,属下生是洲主的人,死是洲主的鬼,永远都会在洲主身边。”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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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清酒和往常一样送林修远出宫的时候,没忍住便和他说了褚玄璋的一些事情。
“林公子,二皇子虽然用的方式不太对,但是属下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您的……”
林修远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不必再说了,你家主子的喜欢,我消受不了。”
清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二皇子自幼时起就很孤单,皇贵妃心中只有陛下一人,陛下也只牵挂着太子,对他少有关心,他也……实在是个可怜人。
后来,遇到了您,您是第一个关心他,与他交心的人,所以他喜欢您,依赖您,想要与您在一起。”
林修远冷笑:“我对他好,他却恩将仇报,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还拆散我和容歆,你说他可怜?
自己淋过雨,也想要撕了别人的伞,这样的人,换做是你,你会喜欢?”
清酒被这么一噎,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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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婉从何珞珠府中回来的当天下午,收到了秦离派人送来的治烫伤的药。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徐喻之也派人送来了药。
许诗婉褪下衣物,看着大腿上被泼了茶,有些泛红的那处,发起了呆。
红槿在一旁道:“小姐,这秦公子和徐公子真是心细如发,还送了药来,小姐看用哪一个呢?
依奴婢看,还是用秦公子的吧,他一个习武之人,想必经常受伤,用的药肯定效果是极好的。”
许诗婉刚想说“好”时,突然想到秦离老是捉弄她的样子,心下厌烦,便道:“用徐公子的吧。”
红槿一脸惊讶,但是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换了徐喻之送来的药,为许诗婉轻轻涂上。
秦离,徐喻之,许诗婉在心中默默念叨两人的名字,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夹在两人之间,真是难受得很,果然太受欢迎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