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哦,我觉得乔谅就是单纯喜欢和有钱人谈,偏偏他的粉丝里好多二代。我上次加入粉群还看到好几个朋友也在。”
“和有钱人谈?那我不是更有机会了。”
“他其实就是靠谈恋爱上位的吧……”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在一旁摆弄摄像机的人抬起头,“我倒觉得不是这样。”
斜切的阴影下,高大的男性站在那里。戴着兜帽和口罩,单手抱着笔记本写写画画,胸口挂着记者证。
富二代们转过头看他,不满意道:“你谁啊?”
陌生人一头黑卷发藏在阴影里,轮廓线干练锋利。他看了一眼胸口的小牌。
“记者。”
富二代:“……你可别出去乱写乱传!”
“不会。”
陌生人说。
“因为我还是乔谅的粉丝,所以不会乱传乔谅的八卦。”
他道,“每次都能有着清晰的局势判断力,对何时韬光养晦,何时把握时机,有着自己的判断的人,怎么可能是单纯靠人上位的。”
“那些人,只是乔谅的猎物而已。”
他话音顿了顿。
宴会厅的光芒温暖鎏金,不远处角落里的白金幕布之后是阶梯状的小型演奏厅。穿着礼服的专业团队正在演奏悠扬乐曲。
乔谅会喜欢这样的环境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依附,而是利用。”
陌生人低声补充。
“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掌控。”
“我靠啊兄弟,你说什么呢。搞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早就想说了!!我也这么感觉!”
“乔谅训狗一直很有一手……有人记得江柏川吗!!他大学的时候和乔谅谈恋爱之前完全一个坏种疯狗,谈完恋爱就变乖狗了。”
“也没有很乖,”江柏川掺和进来,真诚明朗地笑了声,“还是会对薄言乱叫的。”
别人丝毫没察觉不对,道。
“何止乱叫,他回国以来做的事情,什么不是往薄言的命脉咬。”
陌生人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二楼露台,门已经打开,乔谅和季疏礼在下来的路上。
看着季疏礼看着乔谅的眼神。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他隐匿在镜片后的温柔,起伏不定的情绪,被乔谅的一举一动牵在手心里。
哪怕乔谅没再看他,他的视线,余光,脚尖的朝向,也不自觉地跟着乔谅。但仅仅停留两三秒,就会自觉地移开。
多熟悉的眼神。
曾经他也见过。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喜欢乔谅的人很多,但是还不够。他拥有的东西很多,但是还不够。”陌生人慢吞吞地把话题扭转回来,“乔谅很贪心。但我觉得,他有把这些东西吃下去的能力。”
陌生人道:“在第一次帆盛的危机的时候,迅速卖惨收割同情和助力,帆盛被冲得有多凶想必你们都听到风声,有多少骂声,就有多少惊人的热度转化率。铺天盖地的举报函和处罚公告几乎要了帆盛半条命,丑闻乱飞,旗下的艺人作鸟兽散。处境堪危。而乔谅做了什么?”
“报复吗?”
“不全是。”
“他趁着帆盛股票狂跌的时候收购自己的老东家进行大改造,改名言鲸,让一个有案底的公司焕发新生,以此博得更大的改观。”
“哦哦我靠乔谅还真——等等,言鲸是乔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