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面前的这玩意还在生物学的范畴。
王猛狠狠的将其砸向了身旁的石壁,然后抽出了腰间的短斧剁下了它还处在眩晕的脑袋。
王猛喘着粗气,一只鲛人就已然让他废了不少功夫。
若是寻常野兽,哪怕气力再大几倍来多少王猛都不惧。
但奈何鲛人的血液的腐蚀性实在让王猛必须集中全力应对。
陛下……
王猛不由得担心起来——
鲛人的攻击重点可是在朱厚熜那里。
刚刚起码有几十只鲛人朝着朱厚熜冲去了。
可当他看清身旁的情形时,他的眼神变得震惊。
朱厚熜面前,十几具无头尸体堆叠在一起,周围的鲛人朝着朱厚熜不断嘶吼,但却畏惧不敢上前。
很轻松——甚至连冠发都整洁如初。
“拦住它们——”
朱厚熜吩咐道,并将备用的乌木剑扔给了王猛。
此剑非金非玉,手感润滑温良。
王猛刚刚看见此剑即使是被鲛人的血液侵染也毫发无伤。
朱厚熜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个如肉山一样的鲛人长老,目光中满是凝重。
这些鲛人远远够不上让自己感受到威胁。
“建昌伯为何在此啊?”
朱厚熜对不远处张大了嘴巴,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的张延龄说道。
看着先发制人的朱厚熜,张延龄终于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紧接着便满脸狰狞的指着身旁的鲛人长老大声吼道:
“你们不是说眷属是无法保持人身的吗?那这是什么?”
“……”
一向有问必答的鲛人长老此时却并没有答话。
他神情凝重的缓步走到朱厚熜面前,巨大的身躯撞击地面,四周的鲛人们欢呼着让开道路。
两人相距不过数米,隔空对视着。
“明廷天子!现在退去!我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身后的张延龄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着朱厚熜面前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谁不知道那东西最为重视自己的族人,曾经有沿海军户猎杀一名觅食的鲛人。
整个村庄的人畜都被它吞入腹中。
而如今,它竟然说要是朱厚熜退去,一切都好商量?
而对面,听到这话,朱厚熜反而内心安定了下来。
看来对方也感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