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刀满怀怒气再次向下挥落,面前又是一股股热血喷涌而出,这些灼热的血液喷洒在五军营甲士的长刀之上,一旁钦天监的官员念动咒法,聚拢煞气使其庇佑这些准备再次冲阵的明军。
如此这些普通兵士手中的武器方才能对的眼前的邪祟之物产生的些许作用。
“让驻守在外面的禁兵的全都上阵吧!否则普通兵士的伤亡实在太大了——”
徐佑邦看着身旁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明军,对于眼前这万佛寺的千年积累不由得有了更深的忌惮。
刚刚那只险些重创俞大猷,被僧人们供奉在大雄宝殿中尸佛祖师早已被两人合力斩杀。
徐佑邦拄着剑,观察着周围的局势,眼见不时有的尸佛冲破枪林的封锁,突入明军战阵之中,大开杀戒。
重甲兵士哪怕捧着染煞的兵刃一拥而上,也往往要倒下十数人才能将其斩杀。
虽然听起来十几个明军换一个邪祟尸佛听起来很划算。
但别忘了这里来的都是明军这些年南征北战从无数可怖的战场中存活下来的百战老兵。
而且既然能叫万佛寺,寺庙中的这些尸佛的数量恐怕不会太少。
至少俞大猷一路看来光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尸佛便有上千之多。
如果都像眼前这样打,天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平定眼前这万佛寺之乱。
徐佑邦的想道。
现在这个情况,必须要让禁军们全部压上,尽可能的降低普通兵士的损失。
“发信号吧!”
一旁的俞大猷看着面前地上的尸佛残躯显然是对于刚刚的遭遇很不解气,又掏出的灵能铳朝着身下尸佛的无头尸体的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的灵气弹丸方才罢休。
俞大猷闻言,收起灵能铳,稍稍平复下心情,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只鸟骨做的骨哨,朝着天空三长两短吹了两遍。
这种名为龙雀的鸟儿是西苑特有的灵鸟,其的骨头是罕见的青金之色,而且轻若无物,打磨成乐器音质清脆特别。
外界的那些乐器根本无法模仿。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锦衣卫对于这些府军卫的兵士天天来自己在西苑的地盘闲逛摸鸟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并派出人手在龙雀聚集的地方值守。
但奈何这帮府军卫兵士仗着的自己的人数是锦衣卫的数倍,大搞疲劳战术。
双方你追我逃之中彼此都较上了劲。
锦衣卫们非但没有遏制这些府军六卫天天来自己的地盘掏鸟蛋刷成就的行为,反而让眼前的这些府军卫兵士来的次数愈发频发起来。
最后锦衣卫们一怒之下向天子上书怒斥府军六卫作风不端,但就算对峙公堂,府军卫的兵士同样振振有词。
表示你三十六度的体温为何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虽然西苑的龙雀是大部分都是你们负责在养,但是我们所用的每一只龙雀都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捡到的。
绝对是你们饲养的方式不对,对龙雀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压榨,才让你们栖息地的龙雀拖家带口都往我们这里跑的。
听到如此不要脸的话,据说当时听闻此事的锦衣卫直接被气的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确实,你们半夜翻进来连鸟带蛋带窝全都给掏走了的——拖家带口这个词用的可真是合适啊我亲爱的狗杂种战友们——你们是真不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