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让兵部传令,在麓川如九边故事,设置军镇统一领导周边卫所,命锦衣卫指挥佥事,征西将军,咸宁侯仇鸾为麓川总兵。
并派禁军在此轮换值守。
同骆安组织的岭南宣慰使司,协同大军一同肃清西南妖魔,捣毁群山之中各处血祭淫祀,保境安民。
由于禁军不可能长期离开京城,时间一长容易出问题。
于是朱厚熜又命锦衣卫和六卫禁兵相互轮换驻守西南,每半年轮换一次。
直到西南群妖被彻底扫尽。
随着时间的推移,今年的科举过后,大批新任的官员都将被任命到西南,在西南卫所的基础上建立郡县,安顿流民,恢复生产。
朱厚熜觉得大概没什么问题——
他看着面前关于西南各地土司上奏的关于“小沐王”遗踪的报告。
还未来得及打开,军帐内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夜叉竟然没有活吞了你,倒真是件怪事。”
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朱厚熜翻开了土司们呈奏天子的奏疏,头也不抬的说道。
“还是说那夜叉大意之下被你这个天命眷属给反杀了?”
“陛下高看我了,天师道天师所化旱魃夜叉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不是凶性难抑,不能在外放任太久,我恐怕也只能提前回到天命的怀抱中了。”
面前的木人缓缓开口。
竟是之前大战时的那个书生,此时的他全身一半的部位都已经化作了松木。
当看清朱厚熜军帐中的布置之后,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惊讶。
营帐简朴,甚至可以说是空荡,只有两张桌子,一把椅子,两个打坐用的蒲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若是明廷历代君主都能像陛下这样节俭爱民,天下也不至于糜烂至此。”
那书生模样的木人忍不住感叹道,生前的记忆和观念还影响着他吗,让他不免面对眼前的天子有些伤感。
自己生前毕生的夙愿不就是辅佐这么一位仁德的君主,再开盛世,救济万民吗?
“那夜叉逃了?”
朱厚熜放下了奏疏。
虽说顶上的内容让他很是在意,一连几本奏疏都说自己找到了失踪多日的小沐王,可这奏疏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朱厚熜这里,并来自不同的地方。
远的甚至相隔千里。
“没有,在失控的前一刻,当代天师拼着折寿的风险将其重新收押,如今已然被龙虎山合力重新封印。”
那书生回道。
“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朱厚熜的点头,只要那旱魃不失控便一切好说。
至于为什么这书生不乘胜追击。
原因也简单,那东西一旦脱困,没了约束,实力只会更强,书生没必要为了做掉张天师众人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这次来,是代我背后的天命之尊跟陛下做个交易,跟陛下换回我主的祭祀。”
“谁?”
“思伦光?”
书生试探性的问道。
“这不可能。”
朱厚熜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