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可真敢问啊!
连你这个大明现任天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个臭道士又怎么会知道呢?
朱厚熜了然。
从杨廷和等人留下的记录中显示,那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祭祀而已。
北旱南涝,人民苦不堪言,皇帝怜惜万民,特意祭天为万民祈福。
但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那为何朕进宫时,当时还是首辅的杨廷和几次提议让朕去南郊祭祀天地!”
那时天下可没什么大的动乱!
“祭祀之事,不可无度,每年最多一次,首辅心怀天下,想必也是希望陛下为我大明天下祈福,保佑我大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况且陛下乃降世仙人,自然能理解此天命并非善类!而凡人肉眼凡胎,又安能辨别好坏真假……”
张茂德说道。
是的,凡人肉眼凡胎,只能看见眼前的好处,又怎能知凡命运的馈赠其背后必有价码!
“敬天法祖”更早已成为了这块土地最深邃的记忆。
面前朱厚熜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得!合着内阁这帮狗东西就年年逮着便宜皇帝硬造是吧!欺负我一个外地来的藩王不懂是吧!
把皇帝当成给大明刷buff的工具人是吧!
效果很好!就是有点费皇帝!
怪不得他奶奶的内阁一个个都是七八十岁依然身体倍棒的老头。
大明皇帝最多四十岁人就一命呜呼不行了!
“天命为何要害死他的祭祀呢?天子不应该受天命的庇护吗?”
“天命并非有意谋害,难道陛下会注意到脚下不经意间踩死的蝼蚁的性命吗?亦或者是脚下一群蚂蚁打架中某只蚂蚁的胜负生死?”
不,我觉得你这老道说的不对。
要是哪天看见地上有个披着金甲。浑身发光,嘴里会喷火的蚂蚁打架,我必然直接往它对手巢穴里扔炮仗。
“说说这‘天命’到底是怎么来的吧……”
朱厚熜问道。
王守仁明显顾虑颇多,在朱厚熜面前很多事情都不敢直言。
“这……”
张茂德摇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