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地,无数可怕的怪谈正在这片土地上轮番上演。
而在遥远繁华的京城之中,朱厚熜正在接见着到一位特殊的客人。
“陛下想知道什么……”
也许,这是自他在贵州龙场,直面某个不可言说的存在,并就接受了祂的恩赐而创立了心学之后,第一次如此恭敬的回答着某人的问题。
他的语气恭敬,带着一点无言的诱惑。
诱惑着面前这位神人并举的天子对那西南黑暗群山中的隐秘了解的更多。
“南郊,杨廷和他们怂恿着正德皇帝祭祀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南郊祭天,朱厚熜对此早有怀疑。
在这样一个诡谲的世界,任何官方所举办的重大的仪式必然有其存在意义。
更何况,四个月前,身体刚有好转的正德皇帝在祭天仪式上当场吐血。
之后便是正德皇帝暴毙,朱厚熜从安陆动身入京。
而且,最重要的是,再过几天朱厚熜就不得不按照祖制带着百官祭天去了。
不搞清楚这个,朱厚熜实在难以安心。
“陛下为什么不问问钦天监的监正李璇呢?他作为天下玄门公认的魁首,难道陛下认为臣能比他做的更好吗?”
“寻道之人,终不见道——而见道之人……”
朱厚熜话意有所指。
说到底,李璇从本质上还是一介凡人。
而面前的王守仁,却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超凡的人类。
朱厚熜自然想从他的口中了解更多。
“今日一见,方知外界传言王阳明龙场悟道之说不虚啊!”
朱厚熜淡淡的说道。
实际上,在王守仁入京的那一刻,朱厚熜便已然注意到了他。
无他,实在是他身上的能量波动对于有神识的练气圆满修士而言太过显眼。
虽然朱厚熜没见过结丹修士。
但王守仁这周身的气势,朱厚熜怀疑就算是另一个世界的筑基修士来也要被一只手一个摁死在地上。
轻松惬意。
这个王守仁,怕不是和青山宗掌门一个等级的结丹老怪!
“外人以讹传讹罢了,陛下谬赞了……”
缪不谬赞我可比你清楚!
朱厚熜甚至怀疑,要是万一哪天鄱阳湖上明廷水军翻车了,没打过叛军。
这老头能一个人开无双杀进宁王大营把宁王抓起来逼其投降。
“陛下难道就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王守仁说道。
他又忍不住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面孔。
虽然外表看上去稍显稚嫩。
却宛如一汪深潭。
令人难以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