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郑执事对此有些惊讶,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朱厚熜。
这位谢长老在宗门内一向是以不通人情铁面无私着称。
往日面对这种遗失宗门宝物的下人,都是直接抄家下狱,弥补宗门损失,哪里还有向对方和和气气的介绍自己身份的道理。
况且,信?什么信?我怎么不知道那李老头还有信件留下?
郑执事不禁满头问号,但他在青山宗混迹了这么多年,深知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道理。
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饮茶,静观其变。
林逸见朱厚熜沉默,本想帮腔问询,在这位谢长老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见到郑执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大感不妙,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李伯大恩,我受之有愧。”
听到朱厚熜并没有因为赎身的消息冲昏了头脑。
让面前的谢宝树不禁在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毕竟那可是整整五亩灵田和一个宗门治下的自耕农数十年的积蓄。
杂役弟子能有几个不动心的。
“有情有义,不错……”
谢宝树话锋一转。
“宗门之前下发看守灵田的两支阵盘何在?”
他终于问到了重点。
死几个佃户耕农对宗门来说不算什么。
反正坊间的散修一抓一大把,有的是人愿意卖身给宗门种地。
但宗门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遗失阵盘才是大事。
“都在弟子这里,两阵盘皆有磨损,但无伤根基,弟子已自费修理,还请长老明察。”
说着,朱厚熜将两只阵盘呈上。
虽说小青木剑阵在斗法中有所损伤,但郭疤子为了卖个好价钱亲自将其修理完成。
顺带的作为优惠把朱厚熜的小迷踪阵也一并修理了。
毕竟小青木剑阵敢在青山宗的地界上买的人少之又少,这种无本买卖,能卖出去郭疤子自然不在乎这点修复的损耗。
“不错……对宗门是忠心的,虽然你年纪颇轻,入门尚晚,但已经胜过那些呆在宗门几十年,吃里爬外的蛀虫好太多了……”
检查无误后,谢宝树不禁感叹,看向朱厚熜的目光更是柔和了几分。
而一旁郑执事则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
“我观你修习了三代祖师所创的化劫法……”
“正是!弟子资质低劣,除了此法,实在别无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