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跟我在一块挺开心的。”柏斯庭捏着她手心,很温柔动听的声音:“你要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绝不强人所难地来跟你说这些——”
“不对。”夏浓冷声打断。
柏斯庭说得太自信,太笃定了。
她不喜欢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放在平时夏浓会觉得他靠谱,但在感情里他也这样,会让人没有安全感。
就好像无论如何他都能拿捏自己,而夏浓永远被动地被他牵着走。
夏浓用自己的一套既有标准来反驳他:“我喜欢纯的,听话的,特干净的那种男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空气安静几秒,柏斯庭一针见血道:“夏浓,你那不叫喜欢,你只是想找人陪。”
“听话、干净,那是找玩具的标准。”
“那有什么关系?”夏浓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感,她推开他,扭头就走,步伐飞快,大声说:“你不符合说明你不是我想找的人!”
柏斯庭追上去:“有没有可能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要什么!或者说你压根就不敢!”
夏浓猝然停住脚步,胸口猛烈地起伏,她用一种不满的目光看向他。
柏斯庭也不落下风地与她对视。
他缓慢从容地开口:“夏浓,你缺爱,缺大发了。”
“你从来没被好好爱过。你之前交的那些男朋友全是废物。”
他声音坚定,掷地有声:“你想要的那种感情只有我能给你!只有我能!”
夏浓内心一颤,平静心湖像被投下一颗惊雷,顿时翻腾起汹涌的情绪。
那些话强势到近乎胁迫,又无比真诚热烈。
夏浓毫无准备,根本招架不住,太多的茫然与胆怯盘踞在心头,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怕给不出正确的回答,潜意识里想要逃避,她往后退几步,柏斯庭步步逼近,夏浓瞪着他:“柏斯庭,你别太自负了!”
两人情绪都很激动,全身贯注地争论,谁也没注意四周被茂密树林遮蔽的复杂地势。
夏浓还在往远处去。
走着走着,蓦然,脚下踩空,同时响起一声惊叫。
“夏浓!”柏斯庭撕心裂肺地喊。
他毫不犹豫地冲过来,飞身一跃,抓住她的手臂。
他紧紧抱着她,宛若两只相依相偎的鸟儿,一同向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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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体急速下坠,摔到树枝和野草遍地的泥地上,在惯性的作用下一直向前滚,柏斯庭用手严密地护住夏浓的头,视线纷繁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