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七个月的时候,柏斯庭为处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事,必须要去一趟美国。
出于安全考虑,柏斯庭将夏浓送回了医院。
柏斯庭在美国大概待了一周,在回国前夕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被告知夏浓急性中毒导致休克正在抢救。
那一刻,柏斯庭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待他回神,才发觉手指已经抖得握不住东西,手机摔在了地上,他狼狈地蹲在地上捡,心中被惊惧和担忧填满,一阵阵残酷的冷意袭来。
柏斯庭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和助理交代好所有安排,连夜飞回A市。
他颓败地等在病房前,眼底猩红一片。
七个月前,同样的场景发生,至今历历在目,那种提心吊胆、备受煎熬的滋味柏斯庭又尝一遍。
他像是被审判的囚徒,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宣判。
他在寂静的走廊里踽步,面若死灰,目光空洞,形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心里面没有一刻不在祈祷,虔诚又焦急,只希望哪路神仙显灵,能帮帮他。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泛起几分白,手术室的门开了,三三两两的医生走出来。
柏斯庭“腾”一下站起来,急道:“我爱人怎么样了?”
院长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示意他们离开,他神色严肃,摇头说:“虽然救过来了,但是。。。。。。”
院长欲言又止,微微叹了口气,柏斯庭心中便更加焦急,催促喊道:“说啊!”
“这不是正常治疗过程中该出现的情况。”院长擦了把冷汗,慎重道:“病人血检呈阳性,她复吸了。”
“不可能!”柏斯庭情绪激动地大叫一声。
他的眼睛里汹涌着暴吝气息,绵延如银丝,锋利的能将人喉管割断。
院长吓得心脏一哆嗦,额头浮起细密的汗,小心解释说:“柏先生,我不敢欺骗您,病人的血检不正常,最起码。。。。。。近一段时间,她吸食过。”
“这次休克,也是因为吸食过量。”
医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扎进柏斯庭的头皮里,让他头痛欲裂,他的脑袋像被铁石压着,即将爆裂成碎片。
他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眼前一阵眩晕,一只手扶着墙,勉强站稳。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
他日日盯着,私人医生每周检查,有任何异常他都该第一时间发觉,怎么会复吸呢。
不对!
是在医院里!
柏斯庭上前两步,抓住院长的胳膊,厉声道:“你们医院有问题,我要查病房监控,不,医院里所有的监控!”
“好。。。。。。好。”院长应承道。
院长走到长廊另一边,拨了个电话给警卫处,聊了几句话后,他脸色骤变。
电话挂断,院长双腿打颤地走向柏斯庭,热辣的汗水流进眼睛里,刺激得他睁不开眼,他顶着莫大的压力开口:“柏先生,监控。。。。。。监控丢失了。”
柏斯庭心中酝酿着恐怖的怒火,面部紧紧绷着,后牙咬得吱吱作响,那股火气到处乱窜,又无处发泄。
他忍到极点,狠狠一脚踹翻了垃圾桶,暴躁道:“我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