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震,清醒了。
柏斯庭紧紧握着手机,手在颤抖,头痛欲裂,他缓缓点了接通。
电话里响起声音。
“喂,柏斯庭,我下午没听到电话。”
他没精神地“嗯”了声。
“你回家了吗?”
“在公司。”
夏浓:“今天怎么这么晚?”
“有点事,就回来了一趟。”
“我在车上,一会就到家了,你也早点回来。”
“知道了。”柏斯庭忍不住打了个气嗝,声音沉闷,问着无意义的问题:“你今天去哪了,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喝酒了?”夏浓的语气暗含确定。
“一点儿。”柏斯庭回。
“没饭局,你喝什么酒。”夏浓感到莫名,不确定地问:“你不会还没吃饭吧?”
“嗯。”
“你一会儿怎么回来?要不我去接你。”夏浓有些担心地问。
“不用,有司机。”
“司机这个点不是下班了?”夏浓问。
“可以再叫回来。”
夏浓笑了一声,“可恶的资本家。”
“加钱。”他说,“是不是没那么可恶了,资本家夫人?”
夏浓发出爽朗的笑,随后说:“你想不想吃叉烧饭?我刚好路过椿树街,咱们之前吃过一次,你说喜欢的那家,再点个砂锅粥怎么样?”
“我回去给你煮个解酒汤。”
“都行,你说了算。”
夏浓对着电话亲了口,语气黏糊地说:“那我在家等你哦。”
柏斯庭无波无澜地讲,“你今天去哪了?不能跟我说吗?”
夏浓默了两秒,她确实不能说。
她不想告诉柏斯庭关于她母亲的事,他们还没到可以深入交流的那步,不想告诉他自己在开公司需要钱,因为柏斯庭不可能猜不到,自己开公司是为了摆脱那个该死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