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
“有人跟着你?”
“嗯……”
出租司机诧异地扭头盯了王照安一眼,她急忙b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宽正说:“你在哪?”
“离你单位挺近的。”
“不要挂电话,我现在去警务站!”
“不用,你别挂电话就行,我快走到大路上了。”
王照安没话找话地说了近十分钟,在北门下了车,下车时怕声音穿帮,连车门都没有关。
南门是单位正门,王宽正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王照安,他舒了口气,又埋怨她一个人走夜路。
他把她往停车场带去,“我送你回去。”王照安却坚决要到他办公室看一看。
从小到大,王照安只知道父亲是公务员。他的单位调来调去,从老家到千广,从千广到宁州,没过几年又调回来。每次学校让填父母工作单位,她都要问王宽正确定一遍。至于具t的部门和职级,自从她小时候说错过一回,被冷嘲热讽以后,她再也没有关心过。
王照安跟在王宽正身后走上楼梯。
办公楼有些陈旧,下班时间大部分办公室都锁着门,楼道里的白光灯管冷冷清清地照着。
“这个办公室只有你一个人?”她问。
王宽正点点头,给她接了杯水,然后又坐到办公桌前整理第二天要用的会议材料。
王照安环顾着宽敞的办公室,一张大的实木办公桌摆在一排书柜前面,一边靠窗,另一边不远处摆着几株高大的绿植。
是b老师们在公共办公室里占用的小格子强多了。像校长的办公室。
打印机刺棱刺棱地忙着,王宽正等打印材料的工夫,把桌上几份零散的文件分类收好。
王照安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手里捧着的温水逐渐变凉。
忽然,王宽正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冲到桌前,在王宽正发现新消息之前将手机拿了过去。
王宽正神色一变,问道:“怎么了?”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动了动,却显示解锁失败。
“你不是说你的所有密码都是我生日么。”她神色低落。
“王照安,你怎么回事!”
她转而微笑,把王宽正的手机放进自己包里,“你和我妈不是老嫌我不撒娇嘛,我今天就撒个娇。别工作了,陪我说话吧。”
王宽正本就心虚,看见她yyan怪气的样子更生气,“别太任性!我不工作,你给我开工资?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到门口自己打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