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感觉身体的状态不错,便打算去那条小溪看看,能不能弄个陷阱抓些鱼熬汤。
我的计划是去砍一些比较直的灌木编成一个木帘,然后把木帘成二十度夹角斜插在溪流中固定好,利用水流的冲击力把鱼冲到木帘上来。
这种方法对目前的我来说是最省力的一种,我只需要用木帘把溪流完全截断,借助水流的推力鱼自然会留在木帘上,捡了便是。
可是一切总是事与愿违,我正握着砍刀在溪流附近的灌木丛挑选合适的枝条,那枝条都才砍了几根我便感觉眼前一黑,脑袋突然发晕。
我暗暗心道不好,这时身体的脏腑多错传来痛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用针在扎一般。
我有些踉踉跄跄走到溪流边,想看看我现在的状况。
靠近溪流边上的一处回水湾此刻的水静止的,正好可以当做一面镜子使用。
透过水面反射的景象,我看到的是一张面色苍白的脸,一双眼睛的血丝却是红的渗人。
怎么会这样!
我心中大感震惊,赶忙把包住左手的芭蕉叶解开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此刻却是高高鼓起,白色的脓汁已经在惨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完了!这一看就是被感染溃脓的症状,结合身体内部传来阵阵痛感,估计已经不止是伤口被感染这么简单。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如果是伤口被感染我还能处理一下,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可能撑过去。
但是如果连五脏六腑都被感染的话,没有医疗设施进行抗生素静脉注射。我活下来的几率和买几百万彩票中大奖一样渺茫。
现在这茫茫荒野到哪去找医疗设施,抗生素这种人类文明的高级产物在这里更是天方夜谭的存在。
托普离我的距离并不远,看我突然走路有些不稳起来。它有些担心,赶紧跑到我的跟前吱吱叫唤着。
我苦笑看着托普说道,
“托普,我想我这一次怕是挺不过去了。”
沉吟了半晌,我的眼里满是失落之色。我还是没法逃离这个世界,看来要在这片土地结束了么?
我长长叹息一声,对托普说道,
“走吧,托普。今天不用捕鱼了,回去我给你再做最后一顿好吃的吧。”
托普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不过听我说做好吃的,它还是十分高兴的咧嘴对我一笑,活像一个懂事的孩子。
我尽量忍痛保持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我不想托普为了担心。
甚至我已经想好了,等托普吃完这一顿就把它撵走,把那道尖刺做的防盗门堵住通道。
我知道不这样做,托普一定不肯离开我的身体。我已经被感染,尸体在雨林里很快就会变质,细菌有可能会传染托普。
托普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弟。我不能害它,所以……对……不起了,托普。
我和托普吃完一顿水煮肉条以后,我便找了个理由把托普支开,在托普离开我住所的那一刻,我把尖刺拒马再次堵住了通道。
也许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托普,此刻见我突然把通道堵住了,先是疑惑的吱吱叫了两声,好像在问我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