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种种早已无从考究。
真相到底是什么?
对历史而言,已无意义。
对他,却尤为重要。
姜邺承唯有弹奏起来这支曲子时,才觉得……母后是真真切切爱过自己的。
薛之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短暂挣扎之后,还是开了口:“那个……皇子殿下,这首曲子对我们的意义很重要,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我们曾得到过半张曲谱,根据曲谱已经研究这首曲子快五十年了,现在才终于听到完整的版本!这对我们研究古代乐曲会重大进展!”
姜邺承突然抬头看她。
薛之娉一噎,兴奋之色稍减,继续说:“当然,这是属于您的曲子,愿不愿意将它公之于众还要看您自己。”
姜邺承摇头:“我不愿。”
薛之娉整张脸垮了下去,还想再说些什么,姜邺承已经看向林云涧,心服口服地鞠躬:“多谢林大师。”
林云涧侧身避开:“不用道谢,我也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姜邺承懂她的意思了,笑了笑:“放心,既然寡……我许诺了一百万,绝对会一分不少上。”
有了实体的姜邺承少了几分之前的肆意傲慢,多了几分成熟和皇室的贵气。
林云涧笑笑:“那边好,不过我本店小本经营,暂不接受除现金之外的一切抵押。哦,对了,还要提醒你一点的是——这里是千年之后了,这个皇宫早就上交给了国家。你现在有了实体,在赖在皇宫里说这是你打下的天下,容易被抓到精神病院研究。还有——宫里的东西也不能随意拿出去变卖,这是违法的,抓到会被判刑坐牢。”
姜邺承沉默一阵,笑了笑:“我省会得。”
苏醒后的见闻已经让他明了,这不再是千年前的皇城,他也不再是那个被父王母后捧在手心上的皇子了。
既然已经有了实体,就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
几人收拾一番便要离去。
姜邺承目光落在古琴身上。
薛之娉刚将古琴收拾到琴盒里去,略微吃力的拿起来。
注视到他的目光之后,讨好的笑笑,眼眸中又夹杂着一丝警惕:“抱歉,这把琴实在是我所爱,不好割舍。不过你放心,我今后拿回去会好好保存,绝对不会允许它有丝毫破坏。”
姜邺承不大在意。
一道人一起朝着片场走去,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林云涧、江修淮本就是长相耀眼吸睛的人,现在身边还跟着一长头发贵气非凡的男子,就更加引人瞩目了。
大家纷纷猜测,贵气的男子是不是金主爸爸即将加塞进来的小鲜肉。
唯有掌机的陈导对背后几人的到来还不知情,拿着大喇叭气急败坏地喊:“咔——
白思璐你演得好好的,愣什么愣?所有人都因为你,要重新拍一遍!准备准备,重新来!”
他喊着,白思璐却全然没有听进去,只是眼睛盯着他身后处的人。
陈导皱眉,正要再喊,肩头拍上一只手:“方便说会吗?”
陈导:“去去,忙着呢!”
他一挥手,想把人甩掉,只是压在肩膀上的那只手纹丝不动。
陈导后知后觉想起声音中的熟悉感,扭过头,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立马变得狗腿无比:“林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