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涧深吸一口气:“现在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碰过药物的地方,是不是已经犯黑了。”
两人微愣,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手上,确实黑了一小片,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外蔓延。
薛之娉脸色大变,赶忙去洗手,但无论怎么用消毒水、酒精搓洗,那团黑色始终没有被洗掉。
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上有种麻木的感觉。
修复师都快要哭了,修复这项工作,就是要靠双手吃饭的,十分考验双手的精细度。
这一回要给他整出个癫疯,他能当场失业。
薛之娉作为古典乐器演奏家,跟他的情况差不多。
说过那句话之后,林云涧便闭上了嘴巴。
似乎在等着他们的答复。
修复师哭丧着脸:“薛老师,外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要不把门打来,让她进来看看吧。”
薛之娉一咬牙,再度开了门。
下一秒,林云涧两指在她手腕的穴位上飞速一点。
“你干什……”
薛之娉还没来得及发怒,便发现了被点过穴位的手冰冰凉凉,舒服无比,再也没有了刚才麻麻的感觉。
再一看手心,蔓延的黑色停滞。
“咦?”
薛之娉惊讶。
林云涧却已经越过了她,在修复师手腕上也点了两道。
修复师也发现了不同之处,如释重负道谢。
林云涧捏起了被抛到一边的半颗药丸:“血翀丸?”
“那是什么东西?”江修淮跟在她身后进来,问道。
薛之娉这才发现江修淮。
对于这个京城江家的当权人,她是有幸见过几面的,见江修淮跟着林云涧,深吸一口气,惊讶的说不出话。
江总,怎么会跟着一个林家从山沟沟里捡回来的姑娘?
没有人有义务回答她的疑问。
林云涧随手用符纸将半颗血翀丸抱起来:“一种慢性毒药,单是在空气中挥发味道,便足以让一个人慢慢瘫痪,最后死亡。这玩意易挥发,唯独在金丝楠木中能保存完好,并且滋养毒性。”
她说罢,看向薛之娉两人:“血翀丸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你们应该庆幸我来的及时。但凡再晚点开门,你们的手就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