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辈自然希望晚辈主动放低点姿态给个台阶他就顺着下来了,岂料苗一依也是个倔驴子,死扛着不低头不服软,老头子当然气了。
“不是还有厉司令吗?你该相信他的能力。”苏纯朝对面示意了一下,苗一依往那边看了一眼,厉言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接,各自弯弯嘴角一笑。
“那是,我家司令最厉害了,老头子不在话下。”
吃完饭,几个人陆续走出包厢,周医生因为不想看到成双成对的人在自己眼前晃晃悠悠,果断地走在最前头。
厉衡负责埋单的,自然跟苏纯走在最后,所以当前面厉言和苗一依忽然停下来时,他们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后他们就看到衣冠楚楚的周医生忽然冲出来扣住对面走来的一个女孩子的手腕拉着她往他们身后走去。
女孩子一路挣扎,经过时还朝他们投来求救似的目光,而周医生脸色沉冷得可怕,薄唇几乎抿成一道深刻的线。
“周济扬,你放开,你没权利这么做。”
周医生全程不说一句话,一直拖着人家的手走到走廊后面的盆栽暗影里,苏纯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最后她的视野里只看到周医生穿着黑色T恤的侧背,微微弯着,背上肌肉鼓动,那感觉跟某人当初强迫她的时候真的很像。
苏纯扯了扯厉衡的衣角,“不去管管吗?”
厉衡摸着下巴嘿嘿笑,“管天管地管不着人家娶老婆。”他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纯无语,转过头去看厉司令他们,结果那二人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已经相携着往楼梯口那边去了,更让苏纯无语的是和那女孩子一起的一个女孩看到这个情况居然抿嘴笑了笑,转身独自走了。
苏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又不放心地去看隐在盆栽后的人,可别闹出什么事来才好,结果一看嘴巴张的更大了,男人的身体已经放松下来了,那挺直的后腰上交缠着女人藕白纤细的两条胳膊。
苏纯疑心自己看花眼了,几乎要伸手去揉眼睛,可男人黑色的T恤和女人柔白的手反衬得是那样清晰,这场景也变幻的太快了吧。
厉衡这时候已经在她耳边笑出声来,“看来我说错了,是管天管地管不着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
苏纯哼了一声,往前迈步子,嘴里小声地说道:“想不到周医生也跟你一样坏。”
话刚说完,她人就被逼到了墙边,她抬头正要问干嘛无缘无故撞她,上方的男人勾下脑袋呼着热气朝她说道:“要不,我们也在这里……坏一下?”
“你疯了?”她捶打他的胸口,推他离开自己,可她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两只拳头被他捉了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撑在她脑袋后面的墙上,噙着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淫*笑,说:“怕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他们第一次关系有所改进就是因为一次强吻事件。
那时候是他对她表白让她做他老婆后不久,他时常在放假的时候到她住的地方围追堵截。有一次,他正在车子里守株待兔,刚好碰到她从外面买东西回来,他正要下车,一个女人冲上来打了她一巴掌,说什么狐狸精勾引她男朋友什么的。
厉少校那会子火气不知道有多大,他的女人屡屡让他吃闭门羹,给他冷脸看说他们不合适,他气得暴跳如雷的时候都舍不得碰她一手指头,结果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打了,他冲出去就把人揽在身后,指着那女人的鼻子吼道:谁允许你打我老婆的,谁给你权利骂她狐狸精的?
那女人一看跳出个俊挺不凡的男人,顿时有些发懵。
厉少校瞧见苏纯脸上的红印子心疼得发懵,转头又是一顿怒吼:你男人是谁,叫他过来,老子非废了他不可。
厉少校认定是某个男人对他老婆图谋不轨被自己老婆发现了,女人管不了自己老公就来这里闹了,害得他老婆冤枉被打,厉少校不打女人,打男人他是向来不惧的。
其实那次是不过是个乌龙事件,因为苏纯住的公寓是苗一伦的,当时苗总的某个逢场作戏过后被开了支票的女人以为是有别的女人抢了自己男人,不知怎么的打听到这里来,以为苏纯就是那被金屋藏娇的女人。
厉少校一听这样,更气得慌,打电话把苗总和苗一依一起叫了过来。
误会解除了,但苏纯的情绪却十分不好,他强行把她送到门口的时候,她表情哀伤地对他说:“你别再管我的事情了,她说的没错,我不是好人,我是狐狸精,是丧门星,是下贱下作的女人……”
“不许胡说!”厉衡强硬地扳过她的脸,用他粗粝的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那天情绪崩塌得太厉害,连他用手碰了她的脸都没有躲,只是喃喃地重复着:“我是,我是狐狸精,是丧门星,是……”
后面的话淹没在他突如其来的吻里。那是厉少校第一次吻女人,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强势又浓烈,粗野地磨破了她的嘴唇,却温柔地攫住了她的心。
气喘吁吁的时刻,他退开,双手捧着她泪痕泛滥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就算你是狐狸精,就算你是丧门星,就算你是下贱又下作的女人,我厉衡也要定了!”
那一天,苏纯哭倒在他的怀里,主动抱住了他。
那些话都是林美骂她的话,而林美骂她的时候,蒋雨墨就站在一边,他竟然连一句为她辩护的话都没有说。
终于有一个人肯无条件地信任她,保护她,而这样的男人,她为什么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