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兄弟们看起来胃口都不是很好的样子,两人都拒绝了,还劝林照鹤也别去,但林照鹤肚子咕咕直叫,说他一定要去吃点。两人面露无奈,庄烙却道:“没事,我陪他俩一起去。”
“老板。”齐名似乎想要说什么。
“没事。”庄烙说,“你们就在这儿等我们吧。”
“那好吧,你们早点回来。”齐名知道自家老板的性子,没有强求,只是叹了口气。
跟着徐渊到了门口,果然看到了村子里的人,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徐家门口站了十几个人,他们静默打量他们几个外来人,这苍白的模样,简直像棺材上摆着的纸人,
“饭已经准备好了。”领头的人应该就是村长了,他声音很苍老,空洞的像棵被挖空的老树,“一起去商量一下后天下葬的事。”
“嗯。”徐渊轻声应道。
“走吧。”村长领着他们,往村子中央走去。天色已黑,却没有一家屋内有光,倒是道路上的红灯笼全都亮了,将整个村庄映照的格外诡谲,风一吹过,挂在枝头的灯笼和纸人们簌簌作响,乍听上去,像在窃窃私语。
去的地方并不太远,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林照鹤看见来时还空旷的村中大坝上摆放了一个巨大的戏台,已经有穿着戏服的人在上面唱了起来。
村子准备的食物普普通通,味道也一般,但林照鹤饿狠了,吃的倒是津津有味。他一边吃,一边看起台子上的戏剧。他对戏剧一窍不通,还是勉强看懂了台上的故事,大约就是一群人祭祀了一个伟大的神明,那个神明保佑他们平安之类的神话故事。
“后天寅时下葬。”村长满脸皱纹的脸上没啥表情,“衣服和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们提前来叫你。”
徐渊啃着个玉米棒子,没应声。
“你太久不回来,村子里的规矩都快忘干净了。”村长说,“这样不好。”
徐渊还是没说话。
村长似乎也不介意他的沉默:“那个东西你记得备好,不然……”
他说到这句话时,戏剧正演到激烈处,一个人提着刀追着另一个亵渎了神明的人砍,眼见要追上了,一直坐着慢悠悠啃着老玉米的庄烙突然手一抖,那根啃了一半的玉米棒子就这样飞了出去,直挺挺的砸在了台子上拿刀的戏子身上。戏子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刀就这样飞了出来,转了几个圈噌的一声插到了林照鹤面前的泥土里。
“我草!”林照鹤被吓了一大跳,“你们小心点——”他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没敢开口骂,“刀拿稳啊!”
周围的村民们,似乎也被这一幕搞愣了,大家纷纷朝着他们投来了奇异的目光,倒是徐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在唢呐声里显得格外刺耳。庄烙这个外来人又拿了新的玉米棒子开始继续啃,眼睛似笑非笑的继续盯着戏台。
村长脸色暗沉,手里打了个手势,舞台上的戏子们匆匆的退了下去,又对着他们道:“你们回去吧,晚上门窗关好,这里蚊虫多……”他加重了声音,“小心些。”
徐渊眼神露出讥讽之色。
众人就这样各自散去,林照鹤很高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跟在庄烙身后磨磨蹭蹭的回了家。
到家后,庄烙奇怪道:“你刚刚走路姿势怎么那么奇怪?”
林照鹤看见周围没人了,才高兴道:“这不是怕兄弟们没吃饭吗,我给他们带了点吃的。”说着,从自己的裤兜里开始掏东西。
于是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裤子里掏出了三根玉米,两个馍,一把煮花生——还有一把刀。
庄烙:“……你这刀哪儿来的。”
林照鹤:“飞到我脚边的嘛,带回来防身了。”
齐名眼珠子瞪得圆圆的:“你这裤子连接着异次元吗,这么能装。”
林照鹤谦虚道:“本来还想给你们带碗粥,不太好操作哈。”
众人:“……”
吃东西的时候,张潇潇小心问道:“林照鹤,你吃的很饱?”
林照鹤莫名:“对啊。”他突然意识到张潇潇和齐名奇怪的态度是因为什么,“难道电影里原来发生了什么?”
张潇潇小声说:“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