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练过缩骨功,常年在野外工作,而且时不时还要跟各方面势力进行摔跤火拼神马滴,身手敏捷得跟南山猴儿似的。
上蹿下翻,不出十招便稳稳占了上风,反败为胜,牢牢骑到李大夫肥膘颤颤的身体上。
拖鞋,悠悠然把一只脚蹬到李大夫脸蛋上,李大夫顿时一阵干呕,扭头朝地上使劲儿吐唾沫。
一张肉脸抖啊抖,破口大骂:“日你***,***八辈子没洗过脚吧,你也不怕长蛆!”
穿山甲故意把脚底板又往他嘴边伸了伸,“这叫聚集天地之精华,培根固元气!亏你还号称是神医,连这个都不懂!”
扭头笑呵呵喊苏篱:“好徒弟,你就从了我吧!”
苏篱挽住叶菁的胳膊,笑得一脸灿烂,“可是我早就暗暗发过誓,这辈子永远陪着菁菁姐,谁都别想骗走我的心!穿山甲大哥哥,要怪,就只怪你出现得太晚,那首歌怎么唱的来,哦……她比你先到,她,温柔又善良,她,美丽又大方……。”
“打住打住!”穿山甲、叶菁、陶甜甜,三个人齐声大喊,苏篱这货,说话时嗓音沙哑忧伤迷死人不偿命,可一旦唱起歌,艾玛呀,那叫一个黄沙漫天天地昏暗,鬼哭狼嚎日月无光!
穿山甲两眼冒着泪花花,巴巴儿瞅着叶菁,“大妹子,哥哥在盐步湖戈壁滩是怎么背你爷爷的,你没忘吧?哥哥还给你爷爷疗伤,给你们提供药品,对了,你还拿一颗哑雷砸哥哥来着,你都没忘吧?”
苏篱抢着接了话茬:“大哥哥,这事儿一码归一码,别三姑六姨妈的瞎胡扯!盐步湖戈壁滩那事儿我都听小安说了,要不是菁菁和叶老首长给你提供食物,恐怕你现在还在戈壁滩上喝尿呢吧?你们那笔帐早就一笔勾销,谁不欠谁啦!嘿嘿……”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抓住,穿山甲大哥哥失落极了。
怏怏站起来,一只脚跳着穿鞋子,转身啐了李大夫一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白跟你这老混蛋打了一架,呸!”
李大夫爬起来拍拍土,上前揪一把穿山甲的络腮胡,“咱老哥俩注定这辈子孤家寡人,只能互相为伴啦!你还掘你的坟包,我也得抓紧时间去卖大蜜丸,再晚一点,面儿上抹的那点儿梨花蜜都要挥发干净了!”
两位江湖人士抱抱拳,转身离开之际,李大夫抖着腮帮子苦笑一声,“想当初要不是我那八只癞蛤蟆的独门单方,沈夫人的病哪能好得这么利索,可惜啊,非江湖人士就是不讲义气,老朽弄几个大蜜丸无非也就是想混点儿零花钱,竟然没一个人肯睁只眼闭只眼给老朽施一点爱心,唉!”
叶菁听得纳闷儿,连忙喊他:“等等,李大夫,什么八只癞蛤蟆独门单方?你还给豆豆看过病?我怎么没听说过……”
陶甜甜撇撇嘴角,“江湖郎中,撒谎吹牛不眨眼!豆豆的病是人家陆军总院专家教授会诊治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大夫顿时黑了脸,“我说姑娘,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哈,不信你去问问沈爷,看看他是不是暗地里找我给沈夫人开过单方,八只癞蛤蟆打成汁儿,烧开了趁热喝下肚儿,什么痈疾阻塞肿瘤都能给化解喽,你去问他!”
啊?
陶甜甜、叶菁、苏篱,三个人顿时当场石化……欠扁的沈涛啊,竟然偷偷给豆豆喝癞蛤蟆汤!
就说嘛,豆豆住院那段时间,沈涛见天儿提个保温桶,鬼鬼祟祟的,说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说是找老中医开的滋补方剂,万般殷勤哄着豆豆往下喝。
蛤蟆汤,又不是要练葵花宝典,用得着这么滋补么!
三人面面相觑,颇有默契点点头。
当下决定这事儿就这么捂烂到心底,说什么也不能告诉豆豆,免得她做一辈子恶心梦。
两位江湖人士当然没走成,好歹是沈涛的客人,苏篱、甜甜、叶菁,仨人就是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能把客人就这么打发走。
最终由苏篱出场,几句软话一出口,俩老儿立刻乖乖被融化,颠颠儿地又跟着回到了沈涛家。
叶菁和甜甜偷偷叮嘱豆豆,以后沈涛要让她吃什么单方,一定得要确凿搞清楚成分,别稀里糊涂的什么东西都往嘴里灌。
另外,得尽快安排穿山甲先生洗个澡,至少也得泡个脚,否则估计几天住下去,这个家就彻底飘荡着穿山甲的“元气”味儿了。
豆豆爸妈钻在厨房里忙得乌烟瘴气,沈涛蹲在地上摘菜削皮打下手,堂堂红贵小公子,熏得一身油烟味却丝毫不以为意,半点儿不乐意都没有。
叶菁和甜甜看得真是一阵阵欣慰,豆豆跟沈涛和好,没得错!
缘分这东东,说不是注定的都不行。
叶菁说:“当初沈涛泡了一身豆豆尿,然后豆豆又穿着小内内把沈涛扑倒在草窝里,什么是缘分,这就是缘分啊!”
豆豆脸蛋羞得通红,急得冲上来要掐叶菁的嘴巴,“丢死人啦,你还提!”
陶甜甜笑得一脸艳羡,“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事情,就跟西游记一样,唐僧还没出长安呢,八十一难就已注定,少一难他都甭想到西天。你和沈涛也一样,注定要经历一些磕绊,可这个玩意儿就跟钻石似的,越打磨越璀璨,最后剩下的就是无比坚硬的部分,恒久远什么的,绝对不是天方夜谭。”
豆豆和沈涛,叶菁与辛博唯,他们都是经历了那么多的考验磨难,摧枯拉朽之后,兜兜转转终于找到最完美的定位,从此后,便是天长地久的甜蜜蜜恒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