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深深吸嗅,寻觅着记忆中那缕美好的清馨……
可是,扑鼻而入的,确实一股刺鼻的雪茄烟草味儿!
岳红蓦然惊醒,睁眼——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究竟脑子短路躺进谁怀里,便觉眼前一黑,光线完全被一张迅速俯下来的脸孔遮挡。
然后,不待她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两片嘴唇倏然袭来,粗暴而迫不及待地捂住她的唇!
四周的掌声更加响亮,还伴随着几声有节制的调侃口哨。
岳红想要挣扎来着,可她的身体却完全绵软无力,竟然真的变成了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羔羊!
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糟了,被下药了……
她已经来不及去回忆到底在哪个环节被下的药,是在化妆室还是刚才上红地毯前按照传统规则先喝几口象征着永不分离的莲藕汤。
她完全顾不上去推测这些,因为,她的嘴巴里里外外已经满是令人作呕的烟臭!
于此同时,前前后后有两个新娘待过的化妆室里,辛博唯带领着荷枪实弹、捂了防毒面罩、武装到牙齿的猛禽队员轻手轻脚摸过来,顺利偷袭几名天獒女兵后,明刀明枪跟嗅觉敏锐立刻意识到危险而冲过来的天獒母老虎们开始一场激烈交战。
孙劲一脚踹开化妆室的门,冲沈涛一偏脖子,“涛哥,上!”
沈涛拍拍孙劲的大钢盔,“好小子,哥哥欠你一份情了!”
迅速闯进去,又一脚踹开里面更衣室的门,三下五除二搞定嗷嗷嚎叫着扑过来的两名天獒,捆成木乃伊扔到地板上。
然后掀起防毒面罩,红着眼圈儿喊一声:“豆儿!”
三步并作两步走,冲过去给豆儿解绳子。
王豆豆始终默不吭声,任凭他解了绳子又把她搂进怀里,依旧一言不发,也没往出挣脱。
外面又是枪声又是狼哭鬼号的,陶甜甜吓得一阵尿急,连忙抬脚往沈涛裤腿上揣,“唔,唔唔!”
沈涛松开豆豆,转过身笑了,“哟,啧啧!就说吧,你这张嘴走到哪里都讨人嫌,你还不信!瞧,被人家给封住了吧!嘿嘿!”
豆豆淡淡说:“赶快给她解绳子吧,别贫了。”
陶甜甜眼睛里都能喷出火火焰,瞪着沈涛,那股子狠劲儿简直恨不得把他现场给凌迟了!
绳子解开,手脚恢复自由,伸手撕了胶布,立刻转脸儿还击沈涛:“你那张臭嘴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娘早晚得找个针线给你缝了,看你还有没有本事往出喷毒气!”
“军爷现在懒得跟你这娘们儿斗嘴,担心毒气熏死你!”沈涛气哼哼地往出喷粗气,把两只备用的防毒面罩从脖子上取下来手脚利索套到两姑娘嘴巴上,自己的也拽下来捂好。
一手拉住豆豆,一手强行拽陶甜甜,“赶快先离开这儿!”
“去哪里?我才不跟你走!喂,喂!”
陶甜甜还在面罩底下含糊不清嚷嚷着呢,早就被沈涛拽出了化妆室。
外面的境况可谓一片狼藉——
荷尔蒙极其兴奋的猛禽队员跟那些同样常年饥饿的天獒队员抱在一起,冲锋枪短匕首扔了一地,天獒们都不要武器了,红着眼睛冲上去抱住猛禽们,***饿男渴女,死死纠缠好不热闹!
沈涛在面罩下面噗嗤笑了,抬腿一脚踹翻一名骑在天獒身上耀武扬威的猛禽,唾骂一句:“你个坏东西,干什么呢?”
猛禽抬头,笑得一脸坏水,在面罩下呜呜哇哇解释:“报告沈参,这婆娘扑过来抢我面罩,我掐她脖子呢!”
“优待俘虏,不许轻贱调戏!”
沈涛咚又踹了一脚,扯着嗓门儿叮嘱那些趁机浑水摸鱼吃豆腐占便宜的饿狼们。
带着陶甜甜和王豆豆,七饶八饶,从酒店的消防通道出门来到大街后,沈涛这才掀掉防毒面罩。
深深呼吸一口空气,甘之如饴般吧嗒着嘴唇,“艾玛呀,有新鲜空气,真是太幸福了!”
陶甜甜摘下防毒面罩丢到路边垃圾桶,拉着王豆豆跟在沈涛后面边走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菁在哪里?辛博唯又在哪里?还有辛博唯的老妈?他们现在怎么样儿啊?安全不安全?”
“安全!”
两个字儿一出口,先给两个严重受惊的姑娘吃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