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这位大姐,您这是看别人老公呢,能不能不要这么赤果果火辣辣一点都不遮掩呀!
遥想子牙当年,七十二岁新郎官,五十八岁黄花女,好不容易成就一份好笑姻缘,却不料蜜糖还没喝几口呢,就被马氏无情下了驱逐令,一封休书逐出家门、逼上昆仑山修道成仙。
彼时,白发老儿站在大街上凄凄哀哀喟叹一句:青竹蛇儿口,最毒妇人心!
没错,女人要是发起狠来,那简直比正处于发情期的母豹子还要可怕三分。
话说叶菁现在就是这样滴状态……
滚床单的感情有多深,吃醋的力度就有多大。
自家亲老公被别的女人这样滴溜溜仰慕着向往着意淫着,叶小娘子心里头那股子愤怒的小火苗儿啊……越蹿越旺!
于是,小丫头嘴角一咧,灿灿笑了——“饭好了,去餐厅吃饭吧!”
噗嗤……辛博唯险些没被呛着!
大手掌中那只小手越捏越紧,他原本以为小豹子要发威了,没料想却软巴巴来了这么一句。
这要搁一般人,也就完全被小丫头的纯真笑容欺骗了,以为小妞儿真的年纪小好欺负,没心没肺,打了左脸还将右脸伸过来。
譬如辛大领导,譬如岳红,以及站在屋子角角落落里的警卫员甲乙丙丁,个个都这么认为了。
可唯独辛博唯最清楚自家媳妇儿的秉性,越是在心里发起狠要跟谁谁谁对抗到底,面儿上越是笑得灿烂如花,伪装技术堪称一绝!
没错,知妻莫如夫,就在这一会会儿的功夫里,叶菁已经做出了人生的一个重大决定!
辣椒个芭拉的!本来还打算给老公撑足面子,收起小爪子,老老实实当乖孩子,把这破老头给糊弄过去,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动动小心思,好好陪这冷面佛爷玩儿个哩格啷!
当下先忍了一口恶气,看着厨师们鱼贯而出把菜端上桌子,连忙跟着进去,戴了微波手套,把刚煲好的汤端出来。
往桌上一放,手套都来不及摘,立刻就捏住耳朵吸溜吸溜地喊烫,又是跺脚又是咧嘴,跟岳红那种气质逼人的贵族小姐一相比,简直就是形象不堪的草民一个!
可偏偏就有人不嫌弃草民……
辛博唯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就将叶菁两只手握在掌心。
拿到嘴边,咝咝地吹凉气。
瞅着小丫头,脸上的疼惜简直明晃晃地灼瞎了某人的眼!
万般宠溺,柔声关切:“丫头,还痛么?”
叶菁早就掉进一汪甜蜜蜜的温泉水中,周身被无穷无尽的幸福所包裹,哪里还能有半点疼痛!
眉目含笑望着辛博唯,糯糯摇头:“不痛了不痛了……”
此时如果有画外音的话,一定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可惜今年是蛇年,法海哪能由得人间妖孽作乱?
只听那厢里有人猛地一拍桌子,森森吼道:“东来呢!不吃饭吗!”
艾玛呀……法海你不懂爱啊……雷峰塔掉下来把你埋啊……
两个正在缠绵的人儿顿时一个激灵,适时回到人间。
手拉着手儿落了座,规规矩矩等待最高领导人下令开饭。
早有警卫员殷勤跑去抱了信儿,辛大少睡眼惺忪走出来,揉着眼睛寥寥地笑:“开饭了啊,嘿嘿,我昨儿晚上疲劳过度,今天打不起精神……哎这是——”
一眼瞅见岳红,顿时双眼一阵善良,双手啪地一拍,“啧啧啧!是岳大队长啊!稀客稀客!”
三步并作两步走,蹿过来站在岳红身边,伸出他那只保养良好的细皮嫩肉的手,在桌子上敲得笃笃响——
“岳大队长来得正好,免得我千里迢迢去大漠找你昂?话说我那的人,你藏够了没?藏够了就交出来吧!别惹爷不开心!”
岳红面不改色心不跳,转头礼貌地冲辛老爹笑,“伯父,我父亲还担心我过来待不惯,怕寂寞呢,瞧瞧,您家里真热闹,回头给我父亲说一声,看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呵呵!”
叶菁顿时一惊,这话,虾米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