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局的人员个个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人懂得忠于组织、遵守规则,怎么可能跟七哥这种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商人的角色打交道。
其中必有蹊跷……沈涛把这一情报连忙汇报给辛博唯,
辛博唯正坐在辛果儿病房内沙发上,看着叶菁坐在床边给辛果儿放音乐。
听沈涛汇报完毕,辛博唯靠在沙发背上,眯起那双深邃的鹰眼,开始沉着分析——
“这件事情至少说明两个问题,其一,云逸鸣只是一个被误用的傀儡,他根本就不知道七哥的真实身份,否则怎么可能给你供出中情局这档子事儿?恐怕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其二,七哥的身份恐怕不止我们猜测到的那么简单,我想你应该没忘记吧,我不止一次说过,在我们国家,有一个叫做‘特别突击队’的组织……”
“老大你是说——”沈涛站在警局院子里,握着手机一脸震惊,“太难以置信了!现实版的谍中谍啊!”
“别激动太早,”辛博唯坐直身体,依旧是那副疏离清淡的语气:“没拿到确凿证据之前,不能妄下结论,毕竟这个组织太机密了。”
“是啊,”沈涛还是抑制不住满脸兴奋,“这么多年以来,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个组织的人物呢,确实太机密了!”
“要是给你遇到,那就等于已经暴露,意味着那个人行动失败,是要遭到组织严重处罚的,”辛博唯淡淡笑道,“所以,没遇到就对啦,说明我们这个国家的谍报安全机制还是值得民众信任的!”
资料掌握到这种程度,该明了的已经明了,如果再继续往深里挖,恐怕就要引起有关部门“关注”了。
辛博唯大手一挥果断下令:“那个云逸鸣可以放了,派车送他回家,叫警局那帮子暴脾气客气点儿,别惹出额外事端!”
沈涛笑道:“放心吧,那帮子常年在一线混的,眼神儿亮着呢,谁不知道云老板的独生子不能得罪?”
“嗯,”辛博唯闷哼一声,想一想,又问了一声:“那个七哥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呀?老子一口一声哥地喊着,真特么憋屈!”
“说来还真是令人惊叹,”沈涛无奈地苦笑道:“警局户籍科的网络上显示,他的护照和身份证上居然真的就是这个名字:七哥,真他妈奇葩了!”
姓七名哥,确实很奇葩……
辛博唯一转眼,恰好看到叶菁捏住音箱按钮调节音量。
无名指上那只石头环儿,恁般刺目!
奶奶个熊,真是气得老子牙痛!
云逸鸣一出警局,立刻先给陶甜甜打了个电话。
陶甜甜在王豆豆病房里,激动得现场飙了泪,握住手机一个劲儿问:“亲爱的你没事儿吧?沈涛那个王八蛋欺负你没?有没有刑逼啊?”
“没有,”云逸鸣整理着身上的西装,温柔地笑着:“别担心了宝贝儿,我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对我很客气。对了,你应该在医院照顾朋友吧?那就先忙着,我现在还不回家,等我忙完后直接去医院接你。”
“嗯,”陶甜甜乖巧点头,眼泪汪汪地叮嘱:“那你一定要小心啊,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云逸鸣温和地笑着,陶甜甜那个火爆小辣椒,到了他面前,却硬是化成万般娇柔,这真是太让人有成就感了!
拒绝了警局的护送,本来嘛,谁愿意被警车送回家呀,那未免太晦气了!
自己打了个车,先绕着内海跑了一圈,确定后面无人跟踪,这才下车,非常警惕地观察情况后,又换乘一辆出租车,直奔白金夜总会而去。
七哥早已等候多时,躺在办公室那张根据人体脊椎走向设计的大班椅上,舒舒坦坦喝着黑咖啡,惬意得不得了。
“七哥,”云逸鸣微笑着走进来,自顾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仰身一靠,畅快地叹了口气:“我回来啦!”
七哥那张棱角鲜明的脸孔上露出一抹浅笑,站起来走到壁橱边,取出一瓶红酒,拔出木塞,将鲜红的酒液注入两只高脚玻璃杯内。
然后端着走到沙发边,将其中一杯递给云逸鸣——“波尔多右岸柏图斯,源1982年第一桶,你试试看——”
与辛博唯那样嗜茶如命的传统红贵不同,七哥和云逸鸣这样的富豪,都以品尝红酒和咖啡为雅趣。
波尔多左岸的拉菲固然出名,可右岸的宝物隆却是波尔多乃至当今世界上出产名贵稀酿最多的酒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