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唯还没乐呵完,便看见叶菁放下筷子,然后站起来,一边擦嘴一边拎包,回身喊他:“首长,五分钟到了,我去摁电梯!”
说罢拉开门,逃命似的没了影。
辛博唯郁闷了,现在的女孩个个唯瘦独尊,更何况叶菁才十九岁,还是个爱臭美的小孩子。
她有空时就上网做题复习功课,信心满满计划着明年的高考。
真要由着她去上大学,离开军营进入热情洋溢充满情窦初开青年男女的大学校园,就凭小媳妇儿那身段儿,那脸蛋儿,那股子纯真劲儿,那些个狂浪的蜂蝶还不得拼命地往上凑啊!
辛博唯那张脸,一直到坐进车里了,还是板着。
心里暗暗计划,不行,得设法把她养肥,或是想个其他办法,给牢牢套在身边,让她上不成大学!
那张目光如炬的凌厉俊脸,实在看得人有压力,于是叶菁扭过头,看大街。
车子正行驶在热闹地段,堵堵停停,挑战人的耐心。
辛博唯的时间向来规划紧凑,趁着这个堵车的机会,想跟叶菁小小地谈个心。
“咳,”成功拉回小丫头的视线,瞅着她一本正经地问:“丫头,你昨晚闹腾那一场,出于什么原因?如实汇报!”
矮油,首长大人好严肃!
叶菁撇撇嘴,漫不经心地回答:“没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想回家。”
虽说她向来都是心直口快的姑娘,可这件事儿源头是大领导打给叶老首长的那个电话,再怎么说,那人是辛博唯的老爹。
人家老爹不欢迎她这个儿媳妇,她还不稀罕进辛家的大门呢,阴森森的,活像个吸血鬼城堡!
话虽如此,可毕竟被人家赤果果拒在门外,多多少少有点伤自尊,这种没面子的事儿,干嘛要说出来?
她叶菁虽然身世不及辛博唯那般显赫,但好歹也是烈士遗孤、红三代,不说过得多么优渥,最起码贵气是有的,跟在爷爷后面,走到哪里都受尊重。
可以说,从幼儿园到高中,她一路走来,凝聚了一路的眼珠子。
这样的家世,注定直率好强的个性,这次本来就不情不愿强行被抢去当了媳妇儿,结果还被人家老爹鄙视,绝对是个耻辱。
她一定要设法扳回这一局,找个机会,漂漂亮亮把老辛家这个天下头号豪门给甩了,争一口气!
辛博唯却不依不饶,愣是拽着她,严肃教育:“叶菁,你给我记住咯,我辛博唯的媳妇儿一定要识大体,要大气!不要胡乱撒泼使性子,跟着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鬼混在一起喝酒瞎闹,不成体统!”
汗滴滴,撒泼耍性子?这是什么形容!
“谁撒泼了?”叶菁心里憋着火,扬起下巴揶揄:“你是首长,我是兵,任由搬弄,指东不敢往西,哪里有胆量撒泼!”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太明显,辛博唯气得手心痒痒,真想把小丫头抓过来现场执行家法,但是却又念及今天早上刚刚缱绻缠绵过,便很艰难地忍住了脾气。
丫头毕竟还太小,孩子心性,跟她较劲,有多少气也不够生的。
小孩子嘛,有时候得要顺毛捋。
趁着换挡的机会,辛博唯的大手掌暧昧地在小丫头大腿上摩挲一把,眸色流离,慵慵地笑:“知道自个儿是兵,以后就要有个兵样子,不要对首长大吼大叫,乖一点,温柔一点,首长才会疼惜你!”
“呸!稀罕你疼惜!”
挂档摸大腿,这么卑鄙无耻粗鲁野蛮的龌龊事,亏他堂堂大首长做得出来!
叶菁对此表示深深鄙视,并很警惕地向门边儿挪挪,谨慎防狼。
可是首长大人下流过后却又换上一脸正经,看着前面绿灯亮了,连忙一脚踩下油门,一边狂飙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丫头你给我听着,我辛博唯早就说过,会像忠于国徽那样忠于你,以后不准再瞎胡闹,否则折腾死你!”
叶菁丝毫不怀疑首长的实力,就床上蹂躏她的那股劲头儿,折腾死个把小姑娘,绝对不成问题!
一路鸡飞狗跳到了婚宴现场,叶菁一眼看见刚刚挽着手臂走进去的一对金童玉女。
男的穿一身天青色西装,温润儒雅,女的一袭深紫色及膝裙装礼服,性感妩媚。
两人走进宴会厅内,在一张桌子旁坐下,鬓发相亲,谈笑风生,那副郎才女貌的甜蜜样儿,任谁看了都得羡慕死。
叶菁心里热腾腾的,挥着胳膊喊:“甜甜——”这妞在经历了三十次失恋后,看样子这回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