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回垂钓了半晌儿仍不见有鱼儿上钩,觉得无趣,便坐在一旁读起史书来。
忽而一个声音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湖水,闵回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便知道这是他那个混世小魔头弟弟闵宇又来找他解闷了。
只见闵宇不等通报,便一头扎进来,恶狠狠地猛灌几口茶,方才说道:
“皇兄可听闻安国公的事情?”
闵有只是一个劲地笑闵宇的不规矩,也不曾回他的话,闵宇见闵回不答,又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与闵回说了一遍。
待闵有开心完,又才说道:
“你可知安国公现在在干嘛?”
闵宇摇摇头说道:
“我又不是神通,怎么会知道他在干嘛。”
“我猜想他现在正在怒斥李先——”
“皇兄怎么知道?”
“你想此事我俩都已经知道了,那父皇肯定也是知道的。当初宰辅和柱国公可是极不情愿李业任礼部尚书的,奈何父皇为了照顾安国公的颜面,这才落定他——李业这一闹,往小了说是丢了家丑,往大了说是辜负皇恩——你猜安国公此时心中是何滋味?”
“哦——我懂了——就是——”
“你这个嗓门小一点,生怕父皇听不到是吧!”
闵宇一只手半遮着嘴,低声说道:
“还是皇兄看得透彻”
“好了,别耍贫嘴了。说吧,你来孤的东宫干什么?”“这不马上到宫里纳嫔的时间嘛,到时候皇兄能否带上我,我也好见识见识现在的女子怎么个模样——嘻——”
“这可是宫中的大事,你去作甚,好好的与太傅学习《礼记》,过一久父皇考问时若是你答不上来,不叫你挨一顿训才是。”
“皇兄怎么也变得如此无趣起来了,你的功课也好不到哪去,还成天训我。”
“放肆!”
本是嬉皮笑脸的闵宇见闵回拉着的脸,顿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拍打着嘴,说道:
“是臣弟不懂规矩,皇兄教诲谨记于心——谨记于心——嘿嘿——”
“若是无事,那便回你宫中歇息去吧,别碍着我读史书。”
“那臣弟告退。”
只见闵宇与来时一样,一头蹦起来,便直勾勾地离开了。
闵回看着他的这个弟弟,自觉刚才过于严厉,可再想说话的时候,已然不见闵宇的踪影,便就此作罢,操起史书又读了起来。
不出闵回的猜想,公孙长卿此时正在安国公府大骂着李先。
原来所谓的家丁欺男霸女,全然不过是李先的主意——
“当初你苦读的圣贤之道呢,当初你张口闭口的仁义道德呢,当初你信誓旦旦的与我许下的诺言呢?你干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把老夫的脸面都丢尽了!你简直就是个愚夫——愚夫!!!老夫前要应对王怀之,后要与段书郎周旋——气死我了!”
公孙长卿骂着不过瘾,抽起鞭子便打在李业身上,李先被打得直呼求饶,嘴里还不断地念叨道: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那女子生得实在好看,一双桃花眼便把我的魂给勾了去,我——”
“你还说,不知悔改的废物!”
公孙长卿听完李业的辩解后更是气愤,那鞭子抽得越是使劲。
可怜李先好歹也是礼部尚书,位极人臣,被公孙长卿硬是当作家臣一般来教训,要不是公孙长卿将左右尽数散去,这李先的颜面是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