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的话自是没得这般直接,却也是明摆着赶人。
妇人们矜贵含笑,相互一盼。
可以说,这场自贺元坐上凤位就期待的好戏终于开锣。
话落定,两人面色惶恐,就要下跪请罪,殿里的小太监们却不给这个面子,直接请出了宫。
也不知为何,柳氏心中竟是如释重负,仿佛终于等到。
自始至终,贺元都未看一眼。
妇人们觐见完毕,一一散去,殿里只剩了贺元与身边人。
转眼,贺元就歪在椅上,不成正形。
五桃半跪着,轻言细语道:“冬至宴,您可要再看看?”
贺元轻飘飘瞥来,“看什么,那是他安排的,难道会出错?”
五桃轻咬唇,“您不能总是”
未说完,就被贺元打断,她伸出手,“有些累。”
五桃乖觉的帮她揉按。
没会儿,二莲从殿外走来,她方才是跟着众位夫人。
二莲一开口,语气刁钻,半含嘲弄,“她们说呀,王大人真是可惜,要是眼神再好些,何必如今这番地步。”
既受前妻压制,又有母亲继妻拖累。
本有入阁之相,只得蹉跎。
“分明是他活该!”二莲忿忿不平。
贺元笑了,“听起来,倒成了我的拈酸。”
酸昔日王良负她。
听此,丫鬟们急忙骂起嚼舌的二莲,又询问哪个夫人开的口,下次来宫总得折腾一番。
贺元看她们吵闹,她们还不知道,就在前些日,她曾与王良见过一面。
在金都曾经最大的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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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吵吵嚷嚷,包厢内,阮嘉给听睡着,贺元看得也没甚趣味儿。
她正要唤人进来,包厢暗门一动,王良走了来。
你看,许久未见,王良行事依旧这般下三滥。
贺元面色一变,她聪明许多,自是晓得着了他的道。戏楼之行,不过是宫内太监怂恿,说俱是坊市里话本改的,一票难求。
她轻哼,“你胆子可真大。”
王良微微一笑,在她邻处坐下,位置刚好被遮掩住,外间半分不得探寻。
他朝外轻轻一瞥,行家极了,“这场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