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赶了。
贵妇们头回受这般羞辱,也只能咬牙忍了。
谁让贺元是明华的女儿,眼看明华复了性,又插手起朝政。
贺元怪起王良,“你让我丢人。”
她何时是要往后退一步的人。
王良也不气,轻风细雨道:“是我的不是。”
知晓这一景的人,都笑,贺元哪是嫁了人,分明是养了宠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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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这般快活到了十九岁,日子太快,她连王母为何要离了金都都记不清。
等明华突然让贺元随王良去了吴余,贺元才迷迷糊糊醒来。
她才不愿,她这般大,还没出过金都,她哪里能离得了金都的富贵。
明华铁了心,贺元哭哭啼啼也不被理,就与王良往吴余去。
马车悠悠然上了路,贺元心里真是难过厉害。
她对着王良抱怨,“都怨你,在金都做官不好吗。”
贺元自是不晓得,王良等这个时机,等了多久。
王良耐性哄她,“吴余好玩着,元元你呆金都就不会腻吗。”
贺元生在金都,哪里会腻呢。
吴余这座小城,小巧讲究,富足无忧,有着大片大片的江景。贺元坐了好几日的船,前一两日的新鲜劲儿一过,就缠着王良闹腾。
王良人长得好,说话也好听,他温温柔柔看着她,贺元就高兴不已,她是越来越离不得他。
阮三就像一个影子,渐渐飘远了开。
一进城内,风气更为开放,街市行走的女子都不戴了幕笠。
贺元欢喜的很,她最烦戴了幕笠。
王良前去赴任,自是有他的官邸,贺元下了马车左看右看,不满极了,“这哪是住人的地方。”
派来接待的人都不由红了脸。
王良不窘迫,轻道:“元元,你就将就些。”
贺元不满极了,“我可不懂什么是将就。”
她不顾周遭车马劳累,硬生生逼着又去寻了好房子,还要带了江景。
王良也只是笑着,一一看她行事。
还是张嬷嬷,才止了贺元胡闹。
王良说:“你呀,就是被宠坏了。”
贺元反问他,“难道不该宠吗。”
王良温尔一笑:“自该宠着。”
到了晚间整顿好,本地丫鬟说:“今日是吴余的节庆,夫人不去庙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