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太医急匆匆赶了过来。
替皇上诊脉过后,只小心的开口劝道,“皇上忧心国事,切不可这般过度操劳,实在是有损龙体。”
见龙塌上的皇上沉默不言,那太医便又大着胆子继续谏言,“臣以为,国事虽重要,皇上也需得兼顾自己的龙体,累了便要歇一歇”
但听龙塌上的皇上终于开口,“便开些安神助眠的方子吧。”
“是。”那太医一听这话,紧忙应道。
一旁的高公公也总算欣慰了些,至少,皇上肯睡了。
众人只当如今新皇才登基,兼顾守孝的同时,又要费心政事。
加之国事繁忙,劳心劳力,吃不下,睡不香。
谁又知道,只因皇上心中有牵挂。
日子越久,那份牵挂便在心底越发的强烈。
他以为,只要忙碌起来,便不会想起那没良心的小女子。
谁知,那小女子却是调皮的很。
时不时的便要在他的脑海里倒腾一番,方才罢休
待得太医离开,皇上又召了阿飞浸入寝宫,“可有她的消息了?”
见皇上问及,阿飞只得无奈摇头,“目前还没有”
皇上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吩咐道,“加派人手,继续探。”
“是。”阿飞应了一身,转身便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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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阳城。
李若初倏尔睁开双眼,一手下意识的捂住心口。
心口似乎还有余痛
怎么回事?为何心口会痛?
李若初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只觉得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药香。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撑着身子从塌上坐起身。
这是哪儿?李若初环顾屋里的环境。
入目的是一间极为简陋的茅舍,屋里的陈设简陋,除了她身下的木板床。
便只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两张木板凳。
桌上是一只铜质水壶和两只陶粗碗。
此时,李若初的脑子里还有些混沌,脑子里的记忆似滚乱的线团,理也理不清。
她记不清她是如何来的这儿。
更记不清她醒过来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便是李若初越是想要理清脑子里的记忆,头便越发的疼痛。
该死,如今她怎么变得这般脆弱了,脆弱的跟那豆腐花儿似的,一碰便要散架了。
下了床榻,李若初便径直出了房间。
李若初环顾四周,一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此处是个极为简陋的篱笆院儿,两间茅草正屋并一间偏房。
院子四周用篱笆围成,院门是一排竹子编制而成。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还有满院子晾晒的琳琅满目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