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心知,义律费尽心机将她掳回匈奴大境,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逼迫天晋割让领土。
并且,对方的心意已决,此时此刻,不论她多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义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李若初不由得笑了笑,“我说,你就这么确定天晋的太子会为了我一个小女子答应你们这般无耻的条件?”
“无耻?”义律哼了一声,“说起无耻,你们中原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无耻,而我们匈奴人的这些小手段跟你们中原人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李若初无意与义律做这般无谓的争执,只不屑的轻嗤一声,转身朝床榻的方向迈步。
不料,李若初才转身走了一步,便听义律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李若初,你看这是什么?”
闻言,李若初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义律,“什么?”
李若初的话音未落,一眼瞥见义律手中所持的匕首。
义律手中所持的匕首,李若初一眼便能认出。
她眯了眯眼,转身一咬牙便伸手去夺义律手中的匕首。
本想来个出其不意,无奈李若初这具身板儿实在是不争气,身子乏力的甚至连抬手都那么困难。
李若初空手去夺,义律的双脚都不曾移动半分,只微微抬了抬手,李若初伸出去的手便落了空。
一计不成,李若初便心生二计。
“身手不错,这把匕首再普通不过,你喜欢留着便是了。”李若初佯装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罢转身继续朝床榻的方向而去。
李若初转身才迈了一步,只听身后的义律再次开口,“匕首还刻了字呢,瑜初”
话音未落,李若初一个闪身,一手直接伸向义律的脖颈处。
义律侧头去躲李若初的袭击时,李若初另外一只手便去强夺义律手中的匕首。
义律脚下往身侧移动,堪堪躲过李若初的阴阳招。
还不待义律稳住身形,李若初的动作再次猛然袭来。
屋内的两名婢女见状,下意识的就要出去叫人,不过却是被义律出声拦住了。
近身搏斗是李若初所擅长的,她拼尽了周身内力与之缠斗在一起。
却不料,李若初不过与人过了十招,便坚持不住了,整个身体袭来一阵巨痛,李若初便跌倒在地。
此刻,李若初只觉得全身都要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功夫不错。”
李若初被疼痛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却仍旧不忘夸赞义律的身手。
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李若初才终于夺得了匕首,紧紧的握在手心。
并非单单因为这匕首是秦瑜送的,还因为这匕首是先皇后的遗物。
所以,李若初才不想这匕首落入他人手中。
不过此时,义律却不急于拿回匕首,只迅速蹲下身子,手上号住李若初的左手脉搏。
但见义律面色凝重,良久,才缓缓开口,“为了一把破匕首,简直不要命,它就那么重要?”
“你错了我我才不会为了一把匕首不要性命呢。”
李若初满头大汗,一如大病了一场一般,一句话是上气不接下气。
“不瞒你说,我这人惜命的很”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