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李若初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那夜到底是谁对花漫天下了狠手,断了他的命根。
再比如,白日里花漫天见到她时,为何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慌与恐惧。
花漫天今夜所说是否句句属实?
他是否还隐瞒着什么?
试想,花漫天看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女儿,难道不应该觉得高兴和欣慰吗?
为何会流露出惊慌和恐惧之色。
还有,据花漫天所说,苗若舒心爱之人另有其人。
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花漫天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苗若舒所说的那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许是屋里的动静吵醒了外屋值夜的二月,二月打着哈欠看向屋里亮着的烛光,“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外面的天还没亮呢?”
二月说着,还有些不大确定的透过窗子看向外面。
“我起来喝口水,你睡你的。”李若初说着已经将桌面上的字画卷起来收好。
随即,将桌面上的烛火吹灭了。
外屋的二月见自家小姐睡下了,打了一个哈欠又躺下了。
李若初躺在榻上,摒弃脑子里的那些个杂乱事情,只没多大一阵,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李若初睡得并不踏实,不知道是平日里的生物钟在作怪,还是脑子里的消息量太杂的缘故。
李若初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不亮就醒来了。
醒来之后,李若初索性与平时一样,起来练功。
两百个俯卧撑,两百个高抬腿,三十个连续后空翻。
这些基础打底做完之后,李若初又拿出了软鞭在院子里尽情挥舞。
直到一身青色短打被汗水浸透,李若初才歇了下来。
沐浴更衣,梳妆过后,又一连扒了三大碗米饭,才搁下碗筷。
“我父亲这会儿在府上吗?”李若初问成喜。
成喜道,“今日需要早朝,这会儿李相应该还没回来吧。”
李若初闻言,又对成喜道,“让人注意着那边儿的动静,我父亲回来了提醒我一声。”
“是。”成喜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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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秦瑜下早朝之后,回到自己的宫里。
“本太子要的东西可准备妥当了?”秦瑜开口问一旁的随从阿飞。
阿飞回头看了一眼厅内桌面上的几大包卤味小吃,不禁咽了咽口水,“殿下,您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此刻,秦瑜已然闻到了屋内那喷香满屋的卤味儿,双目却看向阿飞。
阿飞讪笑,“这些东西都是从小摊小贩手里买来的,也不知道这干净程度如何,这殿下若是吃坏了肚子”
不待阿飞说完,便厅秦瑜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本太子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