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笑了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我师傅捡回来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师徒二人相依为命,师傅他教我读书识字,教我唱戏,待我犹如生父,我真的很感激他。”
“你师傅运气很好,你对他很孝顺。”李若初道。
青城闻言,抬头望了望渐渐偏西的日头,笑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做的,如今我只希望我师傅身子早日康复。”
“放心,上天会眷顾善良的人。”李若初说了一句自己有生以来都不会相信的话。
她向来信奉的是,靠天不如靠几。
李若初与青城又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青城吩咐下人买菜做饭,要留李若初在这里用晚饭。
不过,李若初却拒绝了,只称自己其实是偷跑出来的,回去晚了害怕被父亲发现。
青城原本诚心诚意留李若初几个用饭,不过既然李若初这般说,青城也不好执意挽留,反倒催促李若初快些回去,免得回家被发现挨了责罚可就不好了。
跟青城告别之后,李若初带着成欢和成喜二人离开了四合小院儿。
几人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李若初对成欢和成喜二人吩咐道,“你们两个替我查一查青城她师傅的背景。”
“是。”成欢和成喜二人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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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和成喜的动作很快,不到两日的功夫,二人便查清了青城那位师傅的背景。
青城的师傅名叫花漫天,是京城戏曲界的名角儿,红极一时,尤其是反串扮相十分惊艳。
甚至于,很多人大老远的跑来京城,只为了听他唱戏。
据说,花漫天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嗓音,甚至于,当年还几度去过皇宫为皇帝献唱。
便是两年前,他才隐退。
说是因为身子不好,才没继续唱了。
而且,据说这么多年,一直独身一人。
“只有这些?”李若初诧异的看向成欢和成喜二人。
就这些消息,估计在大街上随便拉个爱听戏的人,估计都能打听到。
只听成欢道,“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情显少被人知道。”
“是什么?”李若初问道。
成欢抿了抿嘴,低声说道,“据说十几年前,那花漫天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
话至此处,顿了顿,继续说道,“被人除了命根”
闻言,李若初登时愣住了。
李若初心下疑惑,一个唱戏的究竟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下手居然这般狠心。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了命根子那不是跟要人命差不多。
“所以,花漫天这把岁数还独身一人。”成喜感叹道。
李若初唇角抿了抿,“那花漫天倒是个聪明的,自己子嗣方面无望,便收了一位徒弟。”
成喜接话道,“说是收徒弟,实则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养老的罢了。”
成欢却不赞同,“听那位青城姑娘说,花漫天待她很好,花漫天当真若只是想要找个养老的,何不直接收养个男孩儿。”
但听李若初突然轻轻一叹,成欢和成喜二人紧忙噤声,不再言语。
李若初只是感叹,虽然对花漫天的背景有了一些了解,可似乎这些信息于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她派成欢和成喜二人查那花漫天的背景,不过是因为青城口中的那幅画而好奇。
一副被青城称为很像她的画像,由花漫天亲手绘画,被花漫天挂在书房,却又谎称被扔了。
能够被挂在书房,自然是能得绘画之人的欣赏,又岂会轻易就被绘画之人扔掉。
还有,那花漫天看到她明显神色不对劲,那样的眼神,似乎惊喜,有惊讶,还有一丝恐惧。
将这些细节仔细推敲,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