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虽心里担忧,可到底身份低贱,不敢逾越。
在见到杜承逸这副狼狈的样子,哇的一下就拿帕子捂着嘴放声哭道,“公子啊,您这是怎么了?怎的才几日不见,就瘦成这般模样了呀”
一旁特地来凑热闹的小妾们互相交换了着眼色,啧啧摇头,一脸的不忍。
大夫人嫌弃的瞥了一眼五姨娘一眼,双目又看向杜承逸,紧忙迈步上前,“我的儿啊,怎的这般狼狈。”
捂着嘴嘤嘤哭泣了两声,又看向杜士昭,“老爷,这宋仁德莫不是对咱们的儿子用刑了”
“他敢。”杜士昭冷哼一声。
杜承逸已然被下人抬进了前厅,又将其扶起来在椅子上坐好,这才退了下去。
杜相走到杜承逸跟前,皱着眉头瞧了一眼,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他捧在手心里的儿子,怎的就容拿宋仁德这般践踏。
杜士昭咬牙:宋仁德
“逸儿,你怎么样了?”杜士昭走到杜承逸跟前,俯身轻声唤道。
不过,对于杜士昭的关怀,杜承逸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只双目呆滞的望着前方。
“来人,把和公子一起在牢里待着的两个奴才叫来。”杜士昭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一声令下,随同杜承逸一同关在刑部大牢的两名小厮便被带进了前厅。
“我问你们,公子到底怎么了?”杜士昭问两名小厮,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杀气。
两名小厮比杜承逸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身狼狈不说,也是瘦了一大圈儿。
被杜士昭这般一盘问,两名小厮只得如实说道。
“回老爷的话,公子这是给饿的。”一小厮说道。
另一名小厮附和道,“是啊,老爷,公子已经两日两夜没进食了。”
听这两名小厮一说,大夫人惊讶的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又看向杜士昭,开口道,“相爷,那宋仁德实在过分,明知逸儿是咱们的儿子,却”
“住口。”杜士昭冷声打断。
说完,目光又看向那两名小厮。
两名小厮对视一眼,只好如实交代,“那刑部大牢不是没有饭食,只是那刑部的饭食实在是不是人吃的”
话音未落,便听杜老夫人狠狠的拿禅杖往地面上杵了一下。
禅杖的声音与地面的碰击声,让众人顿时都住了口。
“实在是欺人太甚,咳咳”杜老夫人低声怒斥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咳。
大夫人紧忙走过去,扶着杜老夫人,温声劝慰道,“老夫人,您息怒,可千万注意您的身子。”
杜老夫人本就不喜大夫人,被大夫人这般假惺惺的一扶,随即就轻轻甩开,“我没事。”
杜士昭这厢已经吩咐了下人去请府上的大夫。
五姨娘的哭声依旧不减,杜士昭听的有些烦闷,只对一旁的下人吩咐,“来人,将五姨娘带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房门半步。”
五姨娘本就被关在房中两日,未曾出过房门半步。
今日也是因为杜承逸出狱,大夫人开口求情,杜士昭这才松口让人将五姨娘放出来。
这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五姨娘再次被杜士昭软禁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