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果是她李若兰自己种的,便只能由她李若兰自个儿品尝了。
这厢,月夕宫宴锦进行到很晚才结束。
宫宴结束后,参加宴会的众人各自领着自家的子女们各回各府。
同来时一样,分男女宾从不同的宫门出宫。
宫门外,一辆銮金嵌宝石外观尤为华丽的马车上,当朝右相最宝贝的小儿子杜承逸绷着一张脸,皱着眉头一个人在生闷气。
右相杜士昭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由笑了笑,“怎么了?顶着个苦瓜脸。”
“没怎么。”杜承逸偏头看向一边,显然不想理会杜士昭。
杜士昭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开始使性子了,不由轻咳了下,只道,“看着我儿今日在宫宴还算安生的份儿上,为父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闻言,杜承逸抿了抿嘴,心下有所动容。
杜承逸不应声,杜士昭也不慌不忙,只微微阖着双目,靠在车厢上打盹儿。
“父亲这话可当真?”杜承逸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问杜士昭。
杜士昭靠着车厢的身子未动,依旧阖着双目,只嘴角含着一丝笑,开口道,“为父的话何时不作数了?”
一听这话,杜承逸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显,只试探性的问道,“便是让容娘进府也可?”
闻眼,杜士昭微微颔首。
见父亲终于答应让容娘进府,杜承逸原本紧绷的脸上总算展了笑颜,只道,“多谢父亲成全。”
杜士昭身子靠在车厢上并未回应,杜承逸却欢喜的不行。
容娘是近月百花楼里新来的姑娘,容貌绝色,性子温软,是个娇俏的可人儿。
杜承逸是容娘的第一个客人,二人春风一度之后,杜承逸便成了容娘的金主,甚至于威胁百花楼里的妈妈不准让容娘伺候别的客人。
可要知道去百花楼的客人可都不是寻常的百姓,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为百花楼的姑娘却不接客。
这一日两日还说的过去,但日子久了,便是这百花楼背后的主子也是不答应的。
妈妈说了,若要容娘不接客也不是不可。
除非,杜承逸能给容娘赎身,或者直接纳为妾室。
架不住容娘的软磨硬泡,杜承逸终于答应给容娘赎身,且纳她为妾。
无奈杜家嫌弃容娘是花楼出身,说什么都不肯。
尤其是作为一家之主的杜士昭,第一个就不答应。
杜士昭是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抱了很大的期望的,怎么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花楼的女人自甘堕落。
便是纳妾,至少也要保证对方是个清白的人家。
故此,杜承逸为容娘赎了身,家中却又不让其进府,杜承逸只好让容娘暂时栖身在一家客栈。
杜承逸原本就没娶妻,份例银子本就不多,平时吃喝玩乐,时常泡在花楼,给容娘赎身又花了大笔的银子,彼时的杜承逸已经身无分文。
便是住在客栈,也是杜承逸仗着自己的身份住的霸王房。
日子久了,容娘不愿意再继续这样下去,只说不给他添麻烦,要回百花楼。
如此这般,至少暂时还能养活自己。
好不容易将容娘赎身出来,杜承逸哪里肯让容娘回百花楼,于是整日在大夫人跟前百般恳求。对于这个养在身边的儿子,大夫人也是要多宠就有多宠,直接拿了自己的私房银子给杜承逸。
而杜承逸将大夫人给他的银子一股脑儿的全给了容娘,容娘这才暂时安生了些日子。
这不,杜承逸前段时日被左相府的大小姐卸了胳膊,在杜士昭的严令下,在家养了一段时间的伤。
容娘有一段日子见不到杜承逸,便差人给杜承逸递了信,说他若再不管她,她就还是要回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