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若兰只故作淡定,眼睁睁的瞧着李若初将她的帕子摸来看去却又无可奈何。
待发现其中的端倪,李若初偏头看向李若兰,似笑非笑道,“二妹妹,你这帕子可不似平常帕子呢。”
李若兰并不确定李若初是否真的发现了帕子的端倪,她只微微一笑,“大姐姐说笑了,不过是一方再普通不过的帕子,又有何不寻常之处。”
李若初见李若兰不承认,只道,“我刚回来的时候瞧见父亲在书房,不若请他帮忙鉴定鉴定?”
听李若初这么一说,李若兰顿时慌了,不过转瞬间便恢复如常,小手一挥,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妹妹都说了,这不过是在外面买的一方寻常的丝帕,可姐姐非说帕子有问题,那便随姐姐处置了便是。”
李若初闻言,突然笑了,“二妹妹这话说到哪儿去了,我不过是说着帕子绣工非比寻常,何时说这帕子有问题了?”
这话一出,李若兰明显愣怔了一下,对着李若初立马恢复了之前笑意盈盈的模样,“大姐姐误会了,妹妹不是这个意思,若姐姐喜欢这样的帕子,妹妹愿意给姐姐绣个一模一样的,只要大姐姐不嫌弃妹妹的绣工粗糙。”
“那倒不必了,我素来不太讲究这些。”李若初说着,便将手里的帕子交还给李若兰。
兰花绣图的丝帕终于回到李若兰手中,李若兰轻握着手里的帕子,暗自长吁一口气。
事实上,李若兰的这方兰花绣图丝帕的确不似寻常,便是那精致的兰花绣图被李若兰动了手脚。
绣图里面被李若兰藏匿了一种迷香,这种迷香沾水过后,便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儿,闻之便会使人不受控制。
说起来,李若兰为了绣这帕子可费了好些功夫,要将这药粉藏匿在这一针一线之中,确非易事,可是她熬了好几个夜晚才绣制而成。
至于李若兰究竟为何要绣一方这样的帕子,若非太子殿下对她无意,她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李若兰原本想着趁着太子殿下在府上小住的这段时日,能够接近太子殿下,能与之培养出深厚的感情。
可她哪里想到,平日里很多时候她连溯洄阁的大门都进不了,除非跟着母亲一起借着看望李若初的名义,才能得以远远的看上一眼她朝思暮念的心上人。
饶是这样,可李若兰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于是日思夜想,终于想到利用迷香的法子。
李若兰自然知道这种法子很冒险,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打算用这个法子。
也就是说,这个夹了迷香的丝帕,她提前绣好,若非万不得已,并未打算使用这一招。
毕竟,这个法子太冒险了。
算起来,自打李若初受伤,秦瑜在这相府足足住了十日之久。
可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太子殿下都已经离开了相府,可李若兰愣是连一次单独与太子殿下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是以,自打太子离开后,李若兰一直闷闷不乐。
哪怕是夜里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太子殿下那清俊的容颜便会浮现在她眼前。
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简直令她生不如死。
至于今日,也是因为杨氏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让人将琴抬到廊下,让她以抚琴解忧。
却不料,忧郁的人儿就连弹奏出来的曲子也是带着丝丝幽怨的。
奏琴不仅不能解忧,只能让人忧愁更甚。
而至于李若初,从捡起这方丝帕的那一刻起,李若初便已经闻到了这种特殊的味道。
只不过她很好奇,好奇李若兰用这样的手段是想要去祸害谁。
仔细一想,倒也不难明白。
李若兰的心上人是谁,李若初不是不知道。
自受伤以后,李若初在溯洄阁养伤,秦瑜陪伴在侧,除去前两日她昏迷不醒的日子。
之后的日子,每日李若兰都会以各种借口求见秦瑜,不过都被秦瑜的人给挡了回去,至此,李若兰几乎没有单独见秦瑜的机会。
对于这,李若初可没管,她还要求秦瑜见见人家来着,毕竟,被痴心的女子日日牵挂着,让人吃不香,睡不好的,也不太忍心不是。
但那是秦瑜自己不想见的,不关她的事儿的。
不过,但凡他敢对除了她以外的女子多瞧一眼,她第一个先除了那狐媚子。
然后,没然后了
谁让他长得好看呢,等她哪一日看腻了,再一脚踹了不迟。
“母亲在里面吗?”李若初转了话题,问李若兰。
李若兰愣了愣神,被李若初的问话拉回了思绪,只笑着回应,“母亲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