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一月已经端了洗漱水过来。
待李若初穿戴洗漱完毕,见一月在整理她的床榻,她随口问道,“一月,昨儿是你和成欢守夜的吧?”
见李若初这么一问,一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都怪奴婢睡相不好,成欢姑娘说奴婢昨夜睡觉动静太大,便将奴婢抱回房里去睡了。”
一月这话,直接笑喷了李若初,她打趣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打呼噜啊。”
二月也在一旁捂着嘴笑。
“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记得自己睡觉从不打呼噜的啊,但是成欢姑娘那么说……”一月被这般打趣,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羞人了。
二月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一月,愣生生怼了一句,“谁打呼的时候自己会知道啊,况且成欢姑娘说你打呼了,那你肯定就是打呼了,不然,人家成欢姑娘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冤枉你,对吧,一月。”
“哎呀,你别说了。”一月整理好床榻,直接一跺脚,扭身出去了。
听了这些话,李若初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她摸了摸下巴,看向二月,“对了,成欢去哪儿了?”
“在院子里呢。”二月道。
“你去唤她过来,就说我有事问她。”李若初道。
“是。”
不多时,成欢进来,垂着眸子,面色平静的站在那儿,也不说话。
李若初走近成欢,从袖口掏出玄色碎布递给成欢看,“这个,你可认得?”
不等成欢说话,李若初便道,“我想你一定认得。”
“是。”成欢垂首道。
李若初看了一眼成欢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笑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问问。”
听李若初这般一说,成欢长吁一口气,“是。”
刚刚二月告诉成欢说小姐找她,成欢便知道小姐定然是要与她计较昨夜的事情,所以心中一时忐忑也是有的。
李若初就这般定定的看着成欢,突然出声问道,“昨夜你家主子来过了吧?”
心中虽已经有九分笃定,可她还是想要从成欢口中得到证实。
对于李若初抛出的这个问题,成欢只实话说道,“是。”
在成欢的口中得到证实,李若初便陷入了沉思。
如果昨夜不是因为她遭受梦魇,屋里有动静她不可能会不知道,那只能说明,秦瑜在她屋里的时候,她正遭受梦魇。
可若是这样,秦瑜见自己被梦魇缠住,为何不想办法将她叫醒呢?
成欢看着自家小姐拧着眉心在思索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思虑一番,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连主子之间都未曾说破的事情,她还是不问罢。
李若初还在想昨夜的事情,成欢想要悄悄的退出去,不过却是被李若初唤住。
李若初朝成欢眨了眨眼,笑眯眯道,“成欢,不如今夜你带我去你主子的住处转转吧。”
成欢和成喜二人虽然已经被秦瑜送给了李若初,可李若初还是习惯于在她们二人称秦瑜为她们的主子。
并非怀疑她们二人的忠心程度,只是她知道,成欢和成喜二人在忠于她的同时会照样会忠于秦瑜。
想来成欢并未想过若初姑娘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由一时间愣住了。
毕竟,主子的行宫可不比寻常的人家,那可是在皇宫,守卫戒备极为森严的皇宫。
见成欢的神情有些犹豫,李若初不由问道,“怎么?很危险?还是担心我功力太浅容易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