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看着秦时,眨了眨一双天真大眼道,“那么请问您叫我是有何事?”
秦时看着李若初但笑不语,只伸手指了指李若初腰间的陶埙。
见状,李若初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即自腰间取下陶埙穗子,直接大方的往秦时怀里一塞道,“既然您喜欢,送您便是。”
顾不上自己心爱的陶埙了,李若初心知这二皇子不是个善茬,只想早点打发了事。
却不料,秦时将穗子拿在手里左右翻看了一下,便又将陶埙穗子还给李若初,口中还道,“既然是姑娘心爱之物,本王自然不会夺人所好。”
“无妨无妨,又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我再找人做一个便是。”李若初再一次将东西塞进秦时手里,心道,这厮真烦人。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二皇子是被她这个小玩意儿给吸引了。
除此之外,并想不到会因为其他的什么。
猛然抬眸看向秦时,突然觉得这样当众送男子东西不大合适,于是索性又从对方手里将陶埙穗子拿了回来。
“那个,我想了想,这是我的随身之物,送您似乎不大合适,若您真喜欢,下回我找了好的工匠,重新订做一个送您。”李若初假假的扯着嘴角,笑得那叫一个敷衍。
秦时就这样端端瞧着李若初,瞧着她将一个小玩意儿送出来又拿回去的小动作,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此女子当真有趣,每回见她总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事实上,秦时今日是第三回见李若初了,要说头两回是巧合,但今日这回,却是他有意为之。
第一回见她,是他与左相李大人一同去程阳视察灾情那日。
前往程阳出发那日,在城门外,左相李大人家是阖府相送,他清楚的看到,李府的家眷人人都望着李大人,面上的神色不是担忧就是不舍。
唯独她,悠闲的磕着瓜子,似是个局外人一般。虽然人站的靠边了些,但他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第二回见她,便是有一次在京中大街上,他在一家酒楼窗子处往外瞧热闹,瞧到一位扮作男装的女子见到有人欺负一对父女,当时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心要惩奸除恶,下了决心要救那对父女于水火。
其实在京中,这样的事情可谓是屡见不鲜,平日里这样的事情他不会注意,可偏那日欺辱那一对父女的是他的表弟。
那位表弟便是当今右相极为宠爱的小儿子,是个庶子,平时里仗着家中的势力嚣张惯了,可偏那一日在那扮作男装的女子手里吃了瘪。
当时他只觉得那扮作男装的女子令他觉得眼熟,便差人去追查。
谁知她竟是当今左相的嫡长女,更是他那太子大哥的未来太子妃。
这便有意思了,于是,便有了今日这回的有意见面。
来的时候还在想,在什么样的状况下与她见面才不会显得过于突兀,没成想,一来便听到了如此天籁之音。
秦时对着李若初淡淡笑了笑,“李大小姐误会了,只因本王从未听过如此天籁之音,禁不住有些好奇,还望李大小姐莫要见怪。”
李若初连连摆手,“不怪不怪,是我小人之心了。”
秦瑜轻笑一声,正欲与李若初说什么,却被一道尖锐的声音生生给打断。
“小贱人,我杀了你……”
这尖锐的嗓音,李若初可熟悉的很。
不错,发出这尖锐的叫骂声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宁昌侯府二房的嫡母刘氏。
在怂恿了李若兰在众人跟前弹奏古琴之后,一个婢女匆匆跑来在刘氏耳边说了什么,刘氏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席位。
这不,手里拽着一把菜刀,嘴里一边叫骂着一边朝李若初这厢冲了过来。
闻声,众人齐齐朝声音来源之处望过去。
待看清来人是谁,众人齐齐傻眼,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老夫人见状,当即一张老脸黑若锅底,颤抖着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来人,来人,快,快把这个疯妇给我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