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里映着少年漂亮的侧脸。
他的睫毛很长很翘,精致的好像用睫毛夹卷过一样。
低着头认真看研学表格和注意事项的样子,少了几分稚气,那种矛盾的稳重无端禁欲勾人。
“去啊。”
“那你怎么办?”她其实是想去的,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纯粹是想去。
指腹无意识地点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
“我请半个月假陪你啊。”
阮羲和沉默了几秒后,随即低头笑出了声:“这么黏人啊,一天都离不得我?”
“对~离不得。”
“行吧,不过研学的话就抽不出长假期了,我们在周一出发前,先去京市见你爷爷。”她之前答应过娄未白回去,这事自然也就放在心上。
“可以啊。”
正好今天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两人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晚上出发,坐飞机两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周五
天气阴
刚吃完早饭,鹤老爷子偷摸瞄了眼早不回晚不回,偏偏今天回来的小孙子。
指腹抵着刚出炉的早报,磨的手指发烫。
密密麻麻的字,他是一个也没有看进去。
报纸往上竖了点。
借着这个动作,看了眼手上的表。
都八点了,这孩子今天不忙么?怎么还不去书房?
封序这小子干什么吃的,还不来接人!
这个干部那个干部平时不都催命似的,电话、文件、会议,一个接着一个,今天都在家里玩泥巴嘛!
凑,急死老头子了!
又等了五分钟,鹤南弦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点。
等不了了
鹤老爷子咽了下口水,装作自然地放下报纸起身,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老花镜,一边朝衣架子走去。
外面风大。
天阴的时候,吹到脸上,跟刮刀子似的。
他得给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了才行。
磨蹭了一会,他忍住回头瞄鹤南弦的冲动,又慢吞吞地把自己的保暖手套带上。
随即,若无其事且目不斜视地向大门走去。
餐桌前的男人终于放下了筷子。
清越的声音响起,直接吓得鹤老爷子抖了一下!
“您是要去娄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