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真被他这态度激出了火!
本来,老爷子要把纪家交给一个外人,大家伙心里就不痛快,就纪偃礼今天这个态度,以后他真要当了家,自己还能有什么活路!
只是,刚抡起椅子,就被小叔拦下了!
“闹什么闹,一会你爸就下来了,像什么话!”中年男人会出面,跟偏帮谁没关系,只是在场的人里,他辈分最大,不出面制止的话,一会问起责来,他也讨不了好!
纪偃礼慢吞吞地吐出嘴里的烟,唇畔却微微上扬。
灰白色的灰烬扑簌簌地落在被打扫干净的水泥地上。
风一吹,扬的哪里都是。
有些地方好像就是这样,每一寸都肮脏。
楼下的鞭炮响了。
她往被子里钻了钻,用手捂住耳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脚步声突然停在门外。
阮羲和微微拧了下眉,警觉起身,看向门口。
气息不稳,步子里中气不足,应是个女人。
这个点,鬼鬼祟祟来自己这里,除了纪嘉一,她想不到别人。
“肆肆,你看看纪嘉一站我门口干嘛?”
“你怎么知道是纪嘉一?!”
“猜的。”
“她啥也没干,就站着。”
阮羲和闻言,身体里绷着的那根弦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扯的更紧。
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几天要小心点了。
到点,所有人下楼吃早餐。
阮羲和今天没什么胃口,坐在纪偃礼身边,懒洋洋地拨拉着碗里的粥。
“晚上有几位贵客会过来,你们一会去收拾几间房间出来,隔壁那几栋房子,跟人家商量一下,先空出来,给我们用几天。”
“爸,您放心,这事交给我!”
大儿子应的最响亮。
大儿媳妇也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仿佛得了差事,便得了继承权。
“爸,哪位贵客呀,要不我去县城里给他们包个酒店住,在这万一怠慢了?”二儿子不甘示弱。
要说大儿子和小儿子没用了点,但至少做人不离谱,那老二活脱脱就掉钱眼里了。
三年前,贪的太多,他忍无可忍将二子踢出公司。
本想着叫人收收性子。
却不想,现在格局越来越小。
主动开口,怕不是连这事都想捞点油水。
老头心里明镜似的,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转向纪偃礼:“有位先生独爱红玫瑰,你下午去县城里看看,多订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