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段时间,她在医院里陪着他,帮他剥橘子,帮他削苹果,喂他吃饭,她把他捧在手心里。
以至于,大病初愈,她仍下意识照顾他。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可很快,他又松开,转而轻轻拉住了披在她身上的西服衣摆,隐隐泛着苍白的唇,干涩难言:“我们,你别走。”
“礼哥,我感觉嫂子跟她正房感情挺好。”
“他劈腿。”
“正房长得帅,身材好,有权有势,要我是女人,我也喜欢。”
“他劈腿。”
“他好尊重嫂子,连手都不牵,就拉衣摆,艹,纯爱战神应声倒地!”
“他劈腿。”
“像演电视剧一样,破镜重圆的那种。”
“我说他劈腿,你听不见?”
“礼哥,你理智点。”
“我不理智。”
“嫂子好看成那样,正房硬气成那样,能让您做小的就不错了,咱不要要什么自行车哈!”
纪偃礼:
“闭了吧你,再多嘴晚上睁着眼睡。”
刀疤脸当即讪讪地笑了笑,对着纪偃礼比了一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
男人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花衬衫,点烟,抽了一半,便烦躁地将烟头捻灭在烟沙里。
他轻轻踢了刀疤脸一脚,示意对方拿着香槟跟上。
这方向好像是走向韶七的啊!
刀疤脸激动到手指发抖!
咱就说,没跟错人,咱礼哥,爷么!
纪偃礼在韶至面前站定。
他眉目俊朗,本就长得招摇,如今弯唇含笑,漂亮的像一只开了屏的公孔雀。
韶至下意识不喜欢他!
他果然讨厌漂亮男人。
尤其是,她在自己身边时。
“七爷。”
到了异国他乡,也确实要收敛些,不能像在自己地盘上时,嚣张到令人发指。
这声敬称,他该给他。
韶至刚准备喝下这杯酒,杯口便被旁边伸过来的那只白嫩的小手挡住了。
她轻轻拧眉,向他摇了摇头,显然是不赞同他刚好便饮酒。
酒杯下端,被轻轻碰了一下。
杯壁相撞时,发出一声极清脆的声响。
阮羲和抬眸,对眼前的男人笑了笑,风情万种,却不带半分熟稔,就好像,在这之前,两人从未有过交集:“他今晚身体不舒服,我替他喝。”
纪偃礼眼神没有半点波动,指腹轻轻托抵着流光溢彩的高脚杯,只似笑非笑地看向韶至:“这位是?”
“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