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一枚白玉印章,塞到白玉玑手里:“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可不能卖了。”
“谁跟你定情信物?”
白玉玑并不打算领情。
正准备还回去,却看到这枚白玉印章的造型是形体飘逸的目羽鸡。
秦牧野笑道:“白玉鸡送白玉玑,跟你简直是绝配。”
“无聊!”
白玉玑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把印章收了起来,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秦牧野:“你这次表现得这么嚣张,不怕给自己惹麻烦么?”
秦牧野切了一声:“除了你这个麻烦,我哪个麻烦不敢惹?我命都在你手中,还不得多搞点钱及时行乐?”
他反正是想明白了,自己好好活着,符合几乎所有人的利益。
但能帮上自己的,一个都没有,包括秦延瑛也是有心无力。
想要反制白玉玑,就必须靠自己。
仔细想想,作为一个质子,皇帝最不想看到的,应该是自己拉帮结派。
四处得罪人,反而符合皇帝的预期。
也就是说,只要不触碰皇帝的底线,自己就可以随便作。
今天自己在相府胡闹了一天,皇帝都没有派人阻止,完全印证了这一点。
自己逮到惹得起的,就算当街扇人家大逼兜,对方也不能还手。
这不得可劲儿造作啊?
手握牵丝匠这种顶级傀儡术,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先把启动资金搞到手再说。
白玉玑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忽然感觉有些荒唐。
自己是受害者。
报仇的方式,却是加害另一个本就受尽欺负的无辜者。
而鼓动、下达屠灭南诏命令的沈悝和李弘,还有亲自对南诏动手的秦开疆,自己却一个都动不了。
“秦牧野!”
“做什么?”
“你去找你姑姑回来吧,我让我‘师父’今晚就来。”
“这么快么?”
秦牧野有些惊讶。
白玉玑点了点头:“嗯!这样的话,你明天就不用喝那么苦的药了。”
秦牧野:“……”
坏了!
这小娘皮玩弄男人感情的技术进步好快。
早上还菜得跟狗一样,才一个白天,感情牌打的就这么自然了?
要不是我警惕性高,还真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