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不用自己挑拨,下手毫不拖泥带水。
一连串的意外。
让她无比恍惚。
她看了秦牧野一眼,却只见他半闭着眼睛,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换作以往,他只会像寻常情窦初开的少年,一刻都不浪费共处的时间。
白玉玑知道。
这才是仇人间应有的样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感觉自己说不出的难过。
不一会儿。
马车停了。
秦牧野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没有半点交流的意思。
白玉玑在他门前驻足了一会儿,脑海里忽然冒出了那天晚上的场景。
“你负责演!”
“我负责相信!”
可现在,他不相信了。
自己也演不下去了。
白玉玑很想跟他说一句“我是被秦家灭族的人,我这样做没有错。”
可回想一下,他似乎从来没对自己恶语相向。
自己的仇怨,可以洒向秦家任何人,唯独在他面前没办法理直气壮。
或许。
秦延瑛也算半个。
白玉玑感觉心里乱糟糟的,只想把头蒙在被子里,好好睡一觉。
只是进了屋。
掀开床帘。
正好看到何细凤急切地看着自己:“公主!那个斗笠人的身份查到了么?是不是秦家人?”
听到这个问题。
白玉玑心中更加烦躁了,见到罗擎尸首的时候,南诏众人无不悲愤。
包括她也是,虽说罗擎表现出的心性很让她失望,可毕竟是一起长大一起逃亡的同伴,而且有炼傀术在手,必定是未来南诏的中流砥柱。
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所以他们要找凶手。
根据何细凤回忆,他们撤退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斗笠人冲进了院子。
这么急秦家的事情,必定是秦家的人,这个结论一出,南诏众人皆是义愤填膺,纷纷表示秦家此次有难,定要痛打落水狗,把罗擎的仇给报了。
只是……
白玉玑揉了揉太阳穴:“我问过了,秦延瑛完全不认识那个斗笠人!”
何细凤眉头一拧:“怎么会呢?公主,这一定是两人故意装作不认识,秦家人凶残狡猾,我们可不能被他们蒙……”
白玉玑自嘲打断道:“大长老!凶残狡猾的秦家人,可以为了孩童孕妇,不计后果对妖官出手。冰清玉洁的我们,却能够用孩童孕妇做饵,来激怒秦延瑛,你难道不觉得荒诞么?”
何细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