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又温柔,只可惜并不能让陆幼檀放下警惕。
而春桃就是在这时候上来的,她抱着陆幼檀的袍子,被吓了一跳,警惕的望着夏至,贴着陆幼檀坐下了。
“不用紧张。夏至是我的侍卫,只不过他专习医术,平日里并不经常跟我出门。”
在外面多吩咐了几句的许惊鸿刚进马车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马车里的气氛诡异,陆幼檀别过头去看窗上的香囊,看似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她全身紧绷,非常的不自在。
春桃读懂了陆幼檀的不安,侧过半个肩膀,护在陆幼檀身前,板着一张脸再和对面的夏至无声对峙。
而夏至则向许惊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有事也可以找他,但是他的身手没有小满和谷雨好。”
许惊鸿坐下,看着陆幼檀不自觉地又轻轻皱起眉头,顿了顿,接着说道。
夏至早就听说过公子对这位陆姑娘的态度不一般,如今听到这一句话,倒是明白了小满和谷雨那一脸神秘兮兮的神情是什么个意思了。
公子素来话不多,能让他在介绍人的时候多说上几句不相关的话,分明是眼瞅着陆姑娘紧张,在将她的注意力往别的地方引去。
看来这位姑娘在公子心里,是真的有一定的地位。夏至这么想着,忙朝着陆幼檀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是,姑娘若是需要答疑解难,属下义不容辞,若是要动上拳脚,怕是只能给姑娘当个沙包了。”
陆幼檀轻笑了几声,没有接话,却是放松了不少。
许惊鸿随手从夏至身边的书堆里抽了一本,随口问道:“现在碰见不认识的人也会有症状了吗?”
“可能是马车里有些狭窄的缘故。”
陆幼檀抿了抿嘴唇,似是意识到有些不妥,忙补上一句:“没有故意针对的意思。”
而夏至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一会给你把个脉,换一个药方。”
药方……
陆幼檀愣了愣,一下子没有接上话。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药了。
江淮远之前要走了药方,并说会把药给她送来。他的差人确送来了,但只送了一个月。
春桃曾经去厨房问过为什么停了药,厨房的管事的态度倒是很客气的。他告诉春桃,先前那一个月陆幼檀喝的药的费用,是算在江淮远的院子的开支里的。而江淮远的小厮,拒绝了再给陆幼檀定药材。
也就是说,陆幼檀如果想要继续喝药,就得从自己的那一份例银里扣除,而偏偏这张药方里,有不少昂贵的药材。她的例银不多,如果定了药,那生活水平就一定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