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沉默不语,好像也同意。
“但是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盖普说。瓦特期待地抬起头。气鼓鼓的海伦再次屏住呼吸。“猫吓得跑到马路中间——看也不看路。不管发生什么事,”盖普道,“你都不会不看路就跑到马路中间去吧,瓦特?”
“不会。”瓦特说。
“即使有只狗要咬你,”盖普道,“也绝对不可以。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不看路就跑到马路中间去。”
“好啦,我知道了啦!”瓦特道,“那只猫后来怎么样?”
盖普合掌一拍,突如其来的响声让孩子跳了起来。“它就这样撞死了!”盖普大声说,“砰!它死了。没有人救得了它。它要是被狗抓到,活命的机会还大一点。”
“被汽车撞了吗?”瓦特问。
“一辆卡车,”盖普说,“从它头上碾过去。它的脑浆从原来的耳朵洞、眼睛洞里流出来。”
“压得烂烂的?”瓦特问。
“扁掉了。”盖普说,他平平举起手掌,横在瓦特一本正经的小脸前面。耶稣,海伦想道,到头来还是瓦特的故事。“不可以不看路就冲到马路中间。”
“讲完了。”盖普说。
“晚安。”瓦特说。
“晚安。”盖普说。海伦听见他们亲嘴。
“为什么狗没有名字?”瓦特说。
“我不知道,”盖普说,“不可以不看路就冲到马路中间。”
瓦特熟睡后,海伦跟盖普Zuo爱。海伦对盖普的故事忽然有个领悟。
“那只狗不可能移动卡车的,”她说,“一英寸都甭想。”
“没错。”盖普说。海伦很确定他当时真的在那儿。
“那你为什么移动它?”她问。
“我也移动不了它。”盖普说,“它动也不动。所以我趁晚上狗在咖啡店里巡逻的时候,把狗链切掉了一节,我到五金店里配了一截链子。第二天晚上,我把狗链加长——大约六英寸。”
“所以猫没有跑到马路中间去?”海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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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是讲给瓦特听的。”盖普承认。
“当然。”海伦说。
“链子够长的,”盖普说,“猫没有逃掉。”
“狗杀了猫?”海伦问。
“他把猫咬成两截。”盖普说。
“在德国某城市?”海伦说。
“不,在奥地利,”盖普说,“在维也纳。我没有去过德国。”
“可是狗怎么可能参加过战争?”海伦问,“你去的时候,它起码二十岁了。”
“狗没有参战。”盖普说,“就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