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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板子永远是最好用的。
那些污言秽语一下子就没了。
这一刻,仿佛空气都清新了。
而陈大牛也是这个时候开口的。
他忽然掷地有声的喊了一嗓子:“是我干的!”
从认识陈大牛开始,付拾一都没听他这么大声说过的话。
他自己显然也不太适应,因为一嗓子喊完了之后,他自己就瑟缩了一下,又恢复了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再开口,声音也小的很了:“是我给她下的药!”
李长博盯着陈大牛。
陈大牛埋着脑袋,根本就不和李长博对视,他不断重复这一句话,甚至伸出手来:“抓我回去吧,我给宝兰和孩子偿命!”
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在这一刻,形象居然有点儿高大。
李长博面上出现了几分无奈来。
这种心情,付拾一深深的懂得。
所以她同情的看了一眼李长博,然后就坐等他发力。
李长博再度捏了捏眉心,淡淡的问了陈大牛一个问题:“你用的什么药?”
陈大牛明显噎了一下。
好半晌,陈大牛才瓮声瓮气答道:“不晓得,过路郎中说有用。”
这个回答,居然也说得过去。
李长博被气得发笑,于是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怎么下毒的?”
陈大牛毫不犹豫:“放鸡蛋羹里了。”
对于这个回答,李长博扬眉问了句:“那你什么时候下的?”
陈大牛忽然就卡了壳。
好半晌才说了句:“我回来时候,大妮儿要端过去给宝兰吃,我让大妮儿先掏我兜里野果子,趁她去洗野果子的时候,把药粉倒进去了。”
还挺有逻辑。
到了此时,众人错愕的看着陈大牛,之前觉得陈大牛就是一时意气,想替沈蔓顶罪的想法,此时已经全变成了狐疑: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付拾一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惊愕。
再扭头看李长博,李长博也收敛了无奈,转而变成了一脸的郑重。
他紧紧的盯着陈大牛,想从他脸上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那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李长博的一只手忍不住的按在腰带上,食指也轻轻的一下下点。
付拾一知道,他这是在思考。说明他心中很难决断。
相处这么久,这一点,她最了解。没当李长博遇到有点颠覆想法,或者是难以决断的事情,在思考时候,就会出现这种动作。
有时候是点桌面,有时候是点大腿,有时候是在空气里。
反正点着点着,他就有主意了。
李长博思考之后,再开口,语气显然凝重很多:“那你将装药的东西,扔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