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起到了作用,小吏肉眼可见的缓和了情绪。
而付拾一和李长博,则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长博缓缓又问了一个问题:“撕毁记录那天,这个人没有出现?”
小吏摇头:“没有出现!都是生面孔!”
他说得很自信。
付拾一琢磨一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那个嘴角有痣的人,是他朋友,还是同乡?还是以前做过同事?”
小吏苦思冥想半天,才不怎么肯定道:“那个人很热情,但郑毅应该是和他不太熟。他还一直怕麻烦人家。推辞了好几次。至于其他的,看不出来。”
付拾一懂了。
小吏没了什么要补充的,就暂时被带去了后面。
现场只剩下了驿长。
李长博声音骤然冷下来:“陛下最恨你们这些勾结使坏之人。”
王二祥略略松开手。
驿长此时已经心如死灰:“我是活不了了。李县令,我劝你为了你家里人着想,也别继续往下查了。郑毅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他自己做的孽——”
付拾一听见这话,忍不住就冷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已经找到了这里,你若活着,他们会怎么对你?可若我们保护你,将案子破了,将背后的人揪出来,你活命机会又有多大?”
李长博言简意赅:“只要你没谋财害命过,只是收取好处,贪污钱粮,罪不至死。顶多流放。”
这种案例有很多。毕竟,只有人命官司,才是惩罚最严厉的,这种贪污,屡见不鲜,也并没有那样的严苛。
“如果戴罪立功,坦白从宽,我还可酌情替你求情。”李长博再将好处抛出去,而后微笑:“选哪条路,你自己看。”
说完这话之后,李长博是真的一句话也不再说。
林平掏出水囊,给李长博倒了一杯水——水囊一直捂在怀里,如今水也不凉。
李长博转手递给付拾一,“喝口水,润润。”,!
么文章?问章?问张?”小吏拼命回想,也只想起一个模糊的发音。
付拾一默默的记下这个发音:这应该也不是名字,而是那个人的字。
“那长相呢?”李长博再问一句,同时看了付拾一一眼。
付拾一会意,立刻从马牡丹背后的画筒里,取出一张纸,又拿出碳笔来,准备来一场临时的画像。
然而这个问题,却让小吏有点笑容尴尬,他想了半天,也只想起一个特征来:“我就记得,那人嘴唇上有一颗痣。嘴唇还挺红,唇红齿白的。我当时还想,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娘——”
付拾一默默的记下来:唇红齿白,长得有点娘,然后嘴唇上有一颗痣。
她还不忘问一句:“左边还是右边?痣是什么颜色的?”
小吏笑容略僵:“左右……实在是不记得了,痣是黑色的。不是很大。”
付拾一点点头,微笑鼓励他:“没事,不要紧,你已经说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再想想,尽可能说详细就好。”
安慰起到了作用,小吏肉眼可见的缓和了情绪。
而付拾一和李长博,则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长博缓缓又问了一个问题:“撕毁记录那天,这个人没有出现?”
小吏摇头:“没有出现!都是生面孔!”
他说得很自信。
付拾一琢磨一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那个嘴角有痣的人,是他朋友,还是同乡?还是以前做过同事?”
小吏苦思冥想半天,才不怎么肯定道:“那个人很热情,但郑毅应该是和他不太熟。他还一直怕麻烦人家。推辞了好几次。至于其他的,看不出来。”
付拾一懂了。
小吏没了什么要补充的,就暂时被带去了后面。
现场只剩下了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