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配合得不行。
柯劳十当然还不信:“吓唬谁呢?”
王二祥同情看他:“我劝你还是有点准备,付小娘子真的是仵作。”
柯劳十皮肉一紧。
付拾一笑眯眯:“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柯劳十咬紧牙关,一脸坚定。
付拾一就叫人将柯劳十上衣扒了,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布,拿着刀就开始在他背上比比划划。
那架势,好像是在思考怎么下刀。
李长博提醒一句:“付小娘子还是带上手套。免得弄脏手。”
方良斜睨李长博:郎君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愿意付小娘子碰别人?
付拾一慢吞吞应一声:“有道理。”
然后当着柯劳十的面将手套戴上:“开始了啊。”
柯劳十自己闭上了眼睛,一脸的慷慨就义坚定不移。
付拾一用刀背轻轻的试了试。
柯劳十浑身剧烈颤抖,冷汗如雨。
那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忍受巨大痛苦。
付拾一又问了一次。
柯劳十还是不说。反倒是咬着后槽牙:“大不了就是死!”
付拾一也不玩了——大唐可不允许动用私刑。更不许用这种奇奇怪怪的刑。她刚才只是打算用精神施压,让柯劳十崩溃,交代实话。
可是没想到柯劳十竟然这么坚定。
付拾一叹一口气:“他肯定不会说了。”
柯劳十睁开眼睛,牙龈都咬出血了,他居然露出一个笑:“哈哈哈,怕什么?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再有就是赚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李长博就让人先将柯劳十看管,自己带着人亲自去搜。
付拾一低声分析:“很可能他没藏在自己家里。扩大搜索范围,叫所有村民一起找。悬赏。”
李长博颔首,而后吩咐下去。又补上一句:“再有隐瞒不报之人,按同罪论!”
“我们去他家里,再寻一寻。”李长博不想错过一丁点时间。“兴许有什么蛛丝马迹。”
然而柯劳十看似老实,其实还真是个作案高手。
他家里是一丁点的痕迹也没有。怎么看都没有地方能藏匿活人。
唯一找到的只有一个肚兜,肚兜上还有血迹——这就叫人觉得有些紧绷了:这恐怕是那位小娘子的。
李长博看一眼,就挪开目光:“人应该还没死。否则他不用隐瞒。继续找。看看有没有地道之类的。”
有时候百姓为了藏东西,在家挖个地洞也不稀奇。
付拾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当时我们见到他人,他是从外头回来。他既然没杀那个小娘子,肯定不会放着不管。所以会不会——”
李长博立刻带着人顺着当时柯劳十过来的路去找。
地里有庄稼,所以藏不了人。越走越远,所有人都有点儿心里没底:真能找到人吗?柯劳十那么有信心,恐怕是藏得很好……
李长博给大家打气:“他既是要留下人,为了方便照顾,肯定不会太远。而且肯定那地方是能遮风挡雨的。只是一般人想不到而已。再仔细找一找。”,!
bsp;李长博却嘴角带笑,一脸轻松写意:“也好。”
反正是配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