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盯着许舟看了许久,这才微微一笑:“许郎君宅心仁厚。”
许舟眼眶一红:“原本说好,他来我要带他去吟诗斗酒,如今竟成空谈——我只盼着他能瞑目。”
秦况写来的信很快就被取回来。
李长博仔细看过,上面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而且看过信后,他也发现,秦况的确是个心思单纯,又对家中有些叛逆。
兴许是老来子,难免多有疼爱在意。以至于约束也过多。所以秦况许多事情都不能顺应心意。
最后一封信上,秦况还道,家中强逼他定亲,他并不愿意。又说起了长安繁华,说打算来长安看看。
李长博看过信,看向谢双繁。
谢双繁捋着胡子:“这还不简单?显然是他不满家中安排,自己私自跑出来了。不懂事的孩子,总做这种蠢事。不仅给家里人添担心,更给旁人添麻烦。”
李长博隐晦看一眼许舟。
许舟一脸尴尬——不过没有反驳的意思。
微咳一声,李长博将话题扭转回来:“所以他身边兴许是真没带书童。”
谢双繁揉了揉眉心:“而且他身上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剩下,可见很有可能是财露白,被人见财起意了。”
李长博虽然没承认,但是心里觉得这个倒是很大可能。
许舟身上并无疑点,所以李长博很快也就让许舟走了。
许舟走后,李长博就看向谢双繁:“谢叔觉得,这个案子是见财起意?可没有道理从峡州到长安,前面那么远的路都平安无事——偏到长安地界,才出事。”
谢双繁捋着胡子一脸沉吟:“可许舟的确没出过城,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出过城。兴许只是巧合。毕竟世上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李长博揉了揉眉心:“不过不管怎么样,凶手是一定要找出来的。按照付小娘子查出来这些来看,死亡时间虽然确定,致死原因也确定,可想找出真凶,还是很难。”
“那两个农户仔细盘问过了没有?可有什么收获?”
谢双繁摇头:“没什么收获,问了好几次,说辞都是一样的。可能真的是别人故意埋尸在那的。但是为什么埋在那么显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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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舟摇头:“没有。”
“他的信,你可有存着?”李长博再问。
许舟点头:“都还存着。不良帅已叫人去取了。我那书童陪着一同去的。”
“秦况家中地址呢?恐怕还得劳烦您写下来。好叫我们去个信通知。”李长博盯着许舟看,口中客气。
许舟倒是半点没有不自在,也似是没觉察出李长博的盘问意思,只是点头。
“既是家中望族,那秦况身边怎么没有个随从书童?”李长博趁着许舟写地址的时候,就如此问了句。
许舟写完搁下笔,这才摇头:“我也不知。毕竟我们两年未见,我对他如今情况,并不知道全部。”
说完这话,许舟又对着李长博深深作揖:“李县令,这件事情还要劳烦您去查明真相,好叫秦况的冤屈得以昭雪。他家中人都不在,有任何事,您便与我说。好歹是同乡与好友,我与他家人无异。”
李长博盯着许舟看了许久,这才微微一笑:“许郎君宅心仁厚。”
许舟眼眶一红:“原本说好,他来我要带他去吟诗斗酒,如今竟成空谈——我只盼着他能瞑目。”
秦况写来的信很快就被取回来。
李长博仔细看过,上面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而且看过信后,他也发现,秦况的确是个心思单纯,又对家中有些叛逆。
兴许是老来子,难免多有疼爱在意。以至于约束也过多。所以秦况许多事情都不能顺应心意。
最后一封信上,秦况还道,家中强逼他定亲,他并不愿意。又说起了长安繁华,说打算来长安看看。
李长博看过信,看向谢双繁。
谢双繁捋着胡子:“这还不简单?显然是他不满家中安排,自己私自跑出来了。不懂事的孩子,总做这种蠢事。不仅给家里人添担心,更给旁人添麻烦。”
李长博隐晦看一眼许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