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阎解成,阎解放两兄弟看着桌子上的清汤寡水,再闻着从窗外林家飘来的土豆炖鸡的香味,拿着手里干巴巴的杂粮馒头,根本无从下口,难以下咽。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阎埠贵,两兄弟对视一眼,使了个眼色。
最后阎解放站起身,拿勺子从桌上的黄色搪瓷大碗里,撑出一勺菜汤,放进阎埠贵的碗里,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爸…要不然你给我和我哥点钱票,我们去买点肉回来吃……”
啪的一声。
阎埠贵重重地将手里的筷子摔在桌上。
见父亲马上就要发火,阎解成赶忙开口找补,“爸,解放说的也…有道理。”
“我们已经工作了,以后可以补贴家用了。”
“今天就好好吃一顿呗,就当是庆祝你的两个好大儿有了出息……”
阎埠贵听到大儿子说的话。
脸上的怒意消散几分。
毕竟林成华那小子,光闻着他家做菜的香味,也能感觉确实是有一手,简直是馋得要人命了。
这年头,家家户户吃都吃不饱,更别说油水了。
哪怕阎埠贵平常喜欢钓鱼,但是因为这年头对于河鱼的烹饪方法比较粗糙,那股土腥味一直挥之不去。
所以无论大人小孩,其实都不太愿意吃。
所以每次阎埠贵都会把钓上来鱼卖给了水产商店,也算是挣点零花。
平常这零零碎碎的也攒了不少。
知子莫若父,阎埠贵自然是知道两个儿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依旧没好气地说道:“出息,闻到点儿香味儿就受不了了?”
“男人一点定力都没有,能成什么大事儿?”
解成解放两兄弟也不反驳,嘿嘿直乐,“爸,这天气这么冷,让妈给咱们做个猪肉炖粉条子,再一人来上二两散篓子,嘿,那得多美啊。。。。。。。”
听到孩子们这么说。
阎埠贵心里的馋虫也彻底地爬了出来。
也没再说其他的,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没大会儿,抱着个铁盒子走了出来。
当着全家人的面儿,打开了盒子。
从中数了数,又拿出几张票据。
“你们这俩臭小子,赶紧麻溜地去,麻溜地回来。”
“可别跟路上墨迹,家里人都等着吃呢!”
“好嘞!”解成,解放两兄弟掷地有声地应了下来,伸手接过钱票,穿上棉衣,一溜烟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