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吧前,太宰特意给他塞了个窃听器,至于雪莱有没有发现他不确定,但既然没戳穿,那大概是默许的吧。
织田作之助本来想要这样为太宰辩解,但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没说,毕竟“放任他和雪女单独谈话”和“给他塞了窃听器然后窃听他和雪女单独谈话”……两者相比起来好像后者听上去更屑。
国木田独步越说越气,转头就给翘班的太宰治打电话去了。
于是和织田作之助对话的人换成了与谢野晶子。
“你打算给她什么惊喜?”她蛮感兴趣地问。
“我还没想好。”织田作之助诚实地说,“事实上,完全没有头绪。”
与谢野晶子眉梢一挑:“要帮忙吗?或者问问太宰?他应该很擅长这种。”
织田作之助摇头:“不用了,我先自己想想吧。”
否则就称不上是他给雪莱的惊喜了。
虽然不理解雪莱为什么突然会提出这种要求,但既然答应了……总归要守承诺。
不过万一实在想不出来,找太宰参考一下应该不算作弊。
听织田作之助这么说,与谢野晶子便耸耸肩不问了。
她最开始对雪女的态度是很愤恨的,那天冰封的场景实在太过恐怖,整栋大楼,那么多人,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感受不到任何温度,站在那里,就仿佛自己的心都被一起冻结住了。
可最后却无一人死亡。
当然,这是在她第一时间冲去现场的前提下。
没有看到死者,愤恨的情绪就减淡很多,掺杂更多不解,直到乱步点醒了她。
然而,即使现在能证实雪女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却也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人,这就显得她对织田的态度十分可疑。
她先前的建议也不是随口说的,毕竟这超乎寻常的关注实在太容易引导人往那方面想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
最后,与谢野晶子对织田作之助这么说。
织田作之助点头:“恩,谢谢关心。”
旁边,给太宰连续打了十几次电话都没通的国木田独步则是气得不行。
“一直在通话中!这家伙又在干什么无聊的事了!”
……
“阿嚏!”
被国木田独步叱骂的当事人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太宰治懵懵地吸了吸鼻子。
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熬夜淋雨着凉了?
电话那头的人无情嘲笑:“这些年你真是越来越弱鸡了。”
太宰治假笑马上扬起来:“我明白的,毕竟笨蛋都不会感冒,中也你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感冒的类型吧?”
“耍嘴皮子还是省省吧。”中原中也冷嗤一声,“先说好,我可不会完全按照你的计划行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首领说的,但别想在我面前摆架子耍心眼。”
“但我的计划总是最正确的,不是吗?”
太宰治背靠墙壁,整个人隐于阴影之中,他抬起一只手,把才得到没多久的照片放到眼前端详。
那是一幅偷拍的男女合照,背景在外国某家游乐园,男方是穿着低调休闲衣的费奥多尔,而女方是一个十分活泼开朗的女孩,外表年龄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有着亚麻色的齐肩发,正满脸笑容地朝着费奥多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