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海是失联的变种,遗产是给钱的闰位。
擦泪换成了擦嘴。
他可以想象,自己现在如果哭了,闻亦也是只会再抽一张纸巾,用同样的神情帮他把眼泪擦干。
被抛弃的恐惧这么多年一直蛰伏在他心里,可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盛星河终于彻底慌了,疯狂道歉解释。
“对不起……”
“我没有结婚,故意那么说是想让你吃醋,想看你在乎我。海洋馆的视频不是我给连成壁看,他趁我睡着,用我的指纹解锁手机自己翻的,他对你那么说是想挑拨。”
“我也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公司,我只是没有别的办法……”
盛星河情绪崩溃,一边哭,一边解释,一边又依次扒下了闻亦的外裤、羽绒裤、毛裤、秋裤、内裤……
闻亦看他这样人都麻了,抽了纸巾抬手想给他擦眼泪。结果被盛星河挥手打开,还说:“你别给我擦眼泪。”
不擦就不擦,谁稀罕,闻亦收回手。
盛星河一边脱着他的裤子,一边低声重复:“我没结婚……”
闻亦低头看着自己层层叠叠堆在膝盖上的裤子,觉得好烦啊,提上来待会儿说不定还得被扒,不仅累,还滑稽。
于是他干脆也不提上来了,就这么晾着鸟跟盛星河说话,训斥般开口:“盛星河!”
出奇的管用,盛星河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
闻亦:“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他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了,根本分不清盛星河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戏弄他。就像他在竖琴岛时对自己的态度,冷视、强迫、嘲讽,还有偶尔像闪光鳞片般出现的关心。
那一年里,他都快被盛星河的反复无常逼疯了!
盛星河没说话,怕一开口就会被拒绝。他满脑子就一件事,先让闻亦舒服了,他没那么生气了,自己才好说接下来的话。
于是他不说话,把闻亦摁下去,又低下头。
再次被盛星河咬住,闻亦都有点无奈了,要害在别人嘴里,又不敢大幅度挣扎,干脆自暴自弃地享受了起来。
做的真的很差,但很努力。
闻亦以前习惯了被宝贝们这么伺候,身体有了肌肉记忆似的,忍不住抬手想摸摸盛星河的头,给予鼓励和安抚,也算互动。
结果手还没碰到盛星河的帽子,就被攥住了手。于是他抬另一只手,又被攥住了。
闻亦:“……”
什么破毛病,不让摸算了。
闻亦就这样被盛星河攥着两只手,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
突然被牙刮了下,他嘶了一声。
盛星河抬头:“怎么了?”
闻亦吐了口气:“牙,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