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丘蹙眉看向她,对她今晚接二连三的失态很不满,缓缓开口:“他也可以不是我儿子。”
连成壁听见了,手动了一下,依旧低着头。
二房夫人一哽,彻底说不出话了。她跟了连丘快三十年,知道他的脾气,说得出做得到。
心里委屈气愤,又低头哭了起来。
连丘不耐烦道:“好了,别哭了。快带他回去洗个澡,找医生看一看。”
没人敢忤逆连丘,众人都听令离开了,大厅只剩下连丘和盛星河两个人。
连丘蹙眉看着盛星河,那眼神倒不是怪罪,是有点不知道该拿这人怎么办似的。片刻后,他问:“你今天太冲动,你不怕他真出什么事?”
出事最好,死了最好。
然而盛星河嘴上说:“那么多人都在,肯定会有人救他。”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第一个跳下去救连成壁的人会是金夜白。
金夜白为什么……
盛星河刚要就着这一点深入地想,就被连丘打断了思路。
连丘问:“为了你屋里那个男人呀?”
语气有点好奇,听起来挺八卦的。
盛星河也不瞒着,嗯了一声。
连丘又蹙眉,突然问:“你为什么喜欢男的?”
盛星河往后靠了靠,回答:“这种事哪有为什么,喜欢就喜欢了,没道理可讲。”
连丘不赞成:“咦……男的硬邦邦的,哪里好?”
盛星河把脸撇向一边,不想跟他讨论这个。
连丘慈爱地看了他一会儿,问:“手疼不疼?”
他对盛星河的偏爱已经到了昏聩的地步,盛星河打了连成壁,他却只关心盛星河的手疼不疼。
盛星河抬手活动了一下,还真有点疼,这会儿才察觉到。他揍连成壁的时候,足足用了十成力。
连丘不放心,找人给盛星河看了手,确定没伤到,就放他回去了。
宴会因这个变故提前结束,客人都回房休息了,有不想那么早睡的,则去了顶楼的酒吧。
盛星河回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手刚握到门把手上,就听见门后有动静,很警惕的。
他推开门,看到一个身影嗖地从眼前闪过。
在盛星河进门的瞬间,闻亦窜到了洗手间,并且反锁了门。
盛星河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出来。”
闻亦不说话。
盛星河转身从柜子里取了钥匙,开了锁后拧门,拉不动,闻亦在里面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