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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点点头,表示了然。
闻亦因为盛星河主动提出要帮忙的原因,感觉两人距离拉近了。他认为盛星河之前的冷漠只是还没来得及破冰的拘谨。这很正常,他想,盛星河本来就不是大鸣大放的人。
想到这,闻亦语气亲切起来,是盛星河熟悉的虚情假意关心的口吻,问:“你在连家还习惯吗?”
盛星河没说话,用一种很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闻亦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盛星河在以沉默提醒自己,以他们现在的关系,问这话有点交浅言深了。
于是他笑了笑,收起自己一厢情愿的亲切。
闻亦拿起凉透的茶杯喝了一口,想打破尴尬的氛围,又开始开玩笑:“你那时候一声不吭就走了,要不是知道你不可能怀孕,我都怀疑你是要上演总裁带球跑的小娇妻了哈哈哈哈哈。”
盛星河:“……”
他突然好同情过去的自己,那家伙真的是傻得天真,傻得可爱,居然觉得闻亦这种人有改变的可能。
闻亦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但是不管多幽默,如果不合时宜就会特别招人烦。
闻亦也意识到气氛变得更尴尬了,于是闭上了嘴。心里很焦灼,一种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焦虑包裹了他。
盛星河突然毫无征兆地结束谈话,他站起来:“我待会儿还有客人,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哦。”闻亦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又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站起来。
他看着盛星河,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逐客,迟钝地又哦了一声。
盛星河把他送到一楼门口,车已经停在那里等待,他冲闻亦点点头就转身回屋了。
闻亦回头看他,还未全暗的天空挂着沉静圆黄的月亮。
枯坐半个小时,谈话不到五分钟,喝了一杯冷茶。
闻亦又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白衣骑士的计划并不顺利。
先是原本说好的几名股东临时反悔,闻亦打听后得知,对方把价格提到了三倍。
到了这一步,闻亦都纳闷了,收购成本高成这样还不放弃,对方竟像是跟自己有仇一样。
紧接着,白景那边也出了状况,一笔原本要到账的尾款迟迟不到。对方支付高额的逾期滞纳金时十分痛快,可一问尾款就是拖。
如此一来,白景的资金链也卡住了。
闻亦连续几天焦头烂额,一边忙着安抚股东,让他们稳定住先不要和对方交易,又一边忙着资产变现的事。对方提价,他也要跟着提。
在同样的价格基础上,股东们也更愿意卖给闻亦,但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这天,闻亦得知一个股东要和对方的人见面,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想要制止交易。